李巧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此时被对方这样如霜似雪的眼神看着,头脑中的那点子热度顿时降了下来。当下强笑着说:&1dquo;谢夫人教诲,我只是想着皇家到底与咱们不同,是以才会这般想。”
这时忽然想起了一阵欢呼声,李巧为了缓解尴尬,顺势向台上看去,原来已是又换了一拨人马。
她看着下方众人满脸激动,有些不明所以。
程夫人身边的侍女已经知机地介绍起来,&1dquo;那个出场的是马大人,他可是宣传部长呢,如今他事务繁忙,只偶尔兴致来了才会登台,能看到他的表演纯靠运气。”
她们这处位置好,是以李巧能够清楚地看清马大人的样子,对方长相也算周正,其余的也无甚特别,倒是跪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子更吸引她,女子容颜秀美,虽只穿着一袭粗布白衣,却更加惹人怜爱,此时正满眼恳求地望着对面的华服男子,哀哀戚戚地道:&1dquo;这位郎君,还请你慈悲,买下小怜吧!”
女子身旁另有一人,只露出头脚,这明显是卖身葬父的戏码,只是此时更让李巧在意的是,那个女子的自称——小怜。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明白了那日未名府的那位侍者所说的话了,原来自己竟然在无知无觉中竟是被个下人给嘲讽了!?
若不是知道程夫人在身边看着,她此时怕是要拍案而起了。
台上之人还在继续,马郎君将小怜带回了府,马夫人对小怜十分不喜,小怜是朵解语花,哪里忍心看到恩公因为自己而家宅不宁,当下道:&1dquo;看来小怜只能下辈子再报答恩公了,恩公安葬先父的银钱我会尽快筹集的。”说着就要离府。
马郎君哪里肯让她一个弱女子就这般出府,当下呵斥了夫人,又对小怜道:&1dquo;你且在这家里待着,我才是一家之主,我不话,看谁敢动你!”
马夫人见他如此回护小怜,当下怒道:&1dquo;我看你就是被这小妖精迷了心窍。”说着拂袖而去。
程夫人看到这里,问李巧道:&1dquo;你觉得小怜接下来会如何?”
李巧如今不敢胡乱说话,嘴上说道:&1dquo;她身世可怜,能够在这府里待着,于她也是一桩好事。”心底却是在想,马夫人容不下她,她若想要活的有尊严,还是得得到马郎君的宠爱才是,如果马郎君彻底恶了马夫人,那样对她才是最好。
程夫人:&1dquo;她若是能够安分些就好了?!”
李巧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总觉得对方的话意有所指,忽然有一丝不安。
第一幕剧结束,第二幕再开场时,小怜已是穿金戴银,做了妇人打扮,小腹也微微隆起,明显是有了身孕,她在院中与马夫人相遇,后来不知怎地就倒在了一旁的石头上,顿时唉唉痛呼起来。
马郎君闻讯赶来,只是孩子已是没了,小怜哀哀哭泣:&1dquo;郎君,我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命苦!”
马郎君认定是马夫人心思歹毒,谋害了他的子嗣,马夫人当即被禁了足,任儿女如何求情也没有松口,后来小怜还亲自去探望马夫人,只是还未进门就被拦了下来。
第三幕中,府中的小郎君忽然得了急症没了,马夫人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小怜再次前来探望,已是无人敢拦,她在马夫人床前道:&1dquo;我失了一个孩儿,想来是他兄长怕他孤苦,这才下去陪他作伴了吧!”
马夫人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目眦欲裂,向小怜扑去,小怜向旁边躲去,马夫人收不住力,当即跌了个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一直说小怜是个丧门星,说她害了自己的儿子,小怜被怀疑也不生气,只说夫人伤心过度,怕是得了癔症。
马郎君看妻子状态不好,宽慰道:&1dquo;夫人伤心过度,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吧!”
马夫人见郎君不信自己,只信小怜,后来竟是真的有些疯癫起来。小怜成了府中隐形的女主人。
最后一幕,当年的事情终于败露,小怜被下了大狱,马郎君家不成家,悔恨不已!
故事就此落幕,先前的两人再次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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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久久无法回神,她一时觉得小怜可恨,一时又觉得她可怜,然后就听到身边之人道:&1dquo;小怜年轻貌美,竟是这般想不开,径自挖空了心思往深宅大院儿里去,终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巧再看对方,程夫人仍旧是一副出尘模样,只是先前的宽和不再,却是让人觉得有些冷漠。
程夫人忽而又笑了,之前的那丝冷漠好似错觉,李巧听到她说:&1dquo;说起来,这个故事还和我们二郎有关。”
&1dquo;府上二郎?”
程夫人:&1dquo;那日二郎下职回来,路上就有一个年轻的姑娘自卖己身,想要安葬亡父。”
&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啊,二郎直接让人将那姑娘带去了收容所,如今正在那儿做活还葬父钱呢!”程夫人想到当日情景,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上行下效,如今皇上只有皇后一人,下面的人多少也要注意些,尤其是身为皇亲,更是要以身作则,府里已有的这些姨娘也就算了,若是再往家里带人,那不是在打皇后的脸吗?
她似教导一般:&1dquo;是否纳妾,其实全在男子,若是个爱美色的,自然会怜香惜玉,可若是能够克己复礼,就是美色当前,也能坐怀不乱,所以,找夫君一定要擦亮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