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红绳被苏雨攥得偏移,&1dquo;宁宴”以为她许是紧张,柔声在她身旁安抚着。
婚堂前的两座椅子上空荡荡,他也不在乎。待一切准备好后,人就位,只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管事。
&1dquo;一拜天地。”
耳边声音高亮,红绳一端微微倾斜,苏雨却站着连应付一会都不肯,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索性打算掀开盖头。
只是还没等她掀开盖头,厅堂外的火光乍现,紧跟而来的刀剑声瞬间充斥在了这处原本寂静的婚堂内。
苏雨将红布掀下,蜷在宽松衣袖下的掌心微热,将匕紧攥着,便装作无辜的模样后退了两步。
两张窥莲面具随着主人的掌风被掀落至一边,宁宴招招往他要害招呼,半点不似只会被锁在破院中憔悴的人。
&1dquo;宁宴”瞥了眼地上的面具,目光似是无奈。
&1dquo;兄长,你怎么能擅自出现在有我的地方。你只能是我踏在脚下的影子。”
&1dquo;还是兄长以为就带这几人就能成事了?”
他话音未尽,耳边的缕又被削落。宁宴眼神未变,冷得骇人,此时竟觉得他可笑。
&1dquo;幼时,你并非如此。”
宁宴喉头哽咽,只这一句便抿着泛白的唇静默,一掌将上前偷袭的金莲护卫拍落在地。
跟前的人听见这句,下手越凶狠起来。
&1dquo;住口!我是天择而出的家主,能同我一胎而出已是你的福分。”
欠揍。
苏雨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面容凄惨地站在两个早被点了穴的金莲护卫身后,难得装作柔弱女子坐在原本应当是宁父宁母做的椅子上。
宁宴带来的人中部分掺杂着蝶谷中人的身影,苏雨淡然瞥了眼不断加入的两波人,以及被蝶谷中人散出微不可见的蛊虫。
她指尖轻点在未沾血的匕上,安心地放松了身子。
&1dquo;嘭。”
外头响起一阵烟火声,散在空中缓缓显露出一朵金莲的样式。只不过等厅堂中的护卫已经晕死一半,&1dquo;宁宴”都未等来支援。
宁府只怕也。。。
&1dquo;宁宴”思绪转了转,视线掠过厅堂中所剩无几的护卫,强撑在一旁,依旧神色淡然地望向他们,只不过霎时间从口中吐出口鲜血来。
他撑在一侧,眼底转过狠戾的光,瞧见宁宴身形也随着一顿,带血的唇缓缓翘起。
他竟催动了蛊虫。
苏雨原先还只是将战场留给双生处理,只是瞧见宁宴面色倏然苍白,心跳骤然漏了拍,刚想上前搀扶却见他对着苏雨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