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痛阵阵，宁宴身形轻盈，眼神无悲无喜地望向他，瞧着那一张脸上从未有过除自负以外其他的神情。
倒底是可悲。
确实如此，&1dquo;宁宴”从未想过作为&1dquo;仆”的人会真正将他杀死，因为即便催蛊虫，他也依旧自信。
历代宁家主皆是天择之人，如今他又寻到了苏雨这么个解药，能破了知晓天命带来的反噬。
这不是上天对他的垂爱，又是什么呢。
&1dquo;主死仆从，兄长应当知晓吧。”
宁宴不敢杀他，除非一同死。
如今衰败之势昭然若示，他竟依旧执迷不悟。
&1dquo;他知道，不过你确实话多。”
背后传来苏雨叹息的声音，她将早准备好的匕迅刺入&1dquo;宁宴”背后，反手将他压制在了地上。
&1dquo;局势分明，你这家主梦还没醒呢?”
她抬头瞧向面色苍白鬓角打湿的人，下巴微抬着示意他上前。一手勾着他低下的紧贴着唇吻了上去，离去时在他舌尖狠狠咬了一口。
直听见人出轻微的声音，才松了开来。
被踩着的人不死心地挣扎着，又被苏雨一脚踩得同地面严实地贴在了一块。
她蹲在地上，望向那张同宁宴一模一样的脸，顶着自家心上人的脸做出这么些个难以言喻的神情，苏雨面色空白了瞬，随手将红布盖了上去。
&1dquo;嫂嫂教你做人，知晓吗?”
匕顺着他的手腕处轻划着，等落下一刀，苏雨又觉得无。
只将已经失去知觉的人蒙着眼留在了原地，拂去衣摆上的灰尘站了起身。
&1dquo;小姐。”
四周一片寂静，围上来的蝶谷中人搀扶着宁宴，恭敬地在苏雨面前站着。
&1dquo;小姐，火势快冲进厅堂了，该出去了。”
她望了眼了原先还光鲜亮丽却冷得骇人的地方，现在确实破败衰落又热得灼人。
真是可笑。
&1dquo;走吧。”
苏雨将宁宴半搂在怀中，从火光中逃了出去。
背后的院落只剩下一片狼藉，浓烟滚滚直冲向天际，同远处宁府的那一道火光在城中遥遥相对。
宁宴倏然叹了口气，深棕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火焰。他终于从宁家摆脱了，但心头的情绪却是复杂，沉甸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双生本该是至亲，只可惜时过境迁。若是那日选的&1dquo;主”是他，他也会如此吗。
他抵着苏雨的额头，声线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