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跟着叫。
&1dquo;&he11ip;&he11ip;”潘挺脚一软,又跪了。他可以确定,这群人绝对是侄子的族人,一脉相承的传统。
&1dquo;神神。”
&1dquo;神神&he11ip;&he11ip;”
族人们深情呼唤。
潘挺犹豫了下才现身,高个子立刻挽住他的胳膊,先摸摸他的脸,然后兴奋地将人拖进部落,其他人将他们围在中间,完全断绝了逃跑的可能。
高个子走路很快,潘挺小跑着才能追上,跑了差不多半小时,实在吃不消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与他身高相若的雕像。
雕像的做工十分粗糙,上面涂着奇怪的燃料,浑身香蕉黄。
潘挺忍不住笑道:&1dquo;你们部落吉祥物?还是部落标志?”奇怪的审美观,居然在中心位置放一个丑八怪。
&he11ip;&he11ip;
他看着其他人都期盼地激动地望着他&he11ip;&he11ip;和雕像,笑容突然垮下来,&1dquo;不会吧?千万别告诉我&he11ip;&he11ip;这是我的雕像?”
36大爆(下)
自己的眼睛是深邃,深邃懂吗?为什么雕像像被镂空了?
自己的嘴唇是性感,性感懂吗?为什么雕像像挂了腊肠?
自己的鼻子是高挺,高挺懂吗?为什么雕像像跳马器械?
&he11ip;&he11ip;
经过自己的反复比较验证,潘挺坚信这块涂了香蕉皮漆的木头绝对和自己没有关系。
&1dquo;你,是它,它是你。”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1dquo;臭小子,想清楚再回&he11ip;&he11ip;答。”气势汹汹的质问在看清楚来人长相时默默地降低音量,与记忆中那人太过相似的面孔唤起他心底的温情。潘挺冲他招招手:&1dquo;过来,你叫什名字?”
那人在其他人欣羡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靠近。
近距离地打量,比部落外匆忙的一眼要清楚得多。他的鼻子比较高挺,嘴唇比较薄,下巴有点尖,额头有点宽,最相像的是眼睛,都是双眼皮,和侄子的一样,带着憨气。仅是这一点,让三分像的脸增到了七分。
&1dquo;你叫什么名字?”潘挺一字一顿地问。
&1dquo;名&he11ip;&he11ip;字?”那人歪头思索着。
&1dquo;大侄子。”高个子插进来。
潘挺好奇地问道:&1dquo;他爸叫什么名字?”
高个子指着自己:&1dquo;我&he11ip;&he11ip;名字?大麦子。”
&1dquo;&he11ip;&he11ip;同一个部落用同一格式的名字也挺好的。”潘挺违心地称赞。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美的丑的,不美不丑的,里里外外地围了好几圈。潘挺一个不小心就被圈在最中心的位置。
&1dquo;你们&he11ip;&he11ip;”他刚说两个字,就看到大麦子举起手,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字。
&1dquo;嗷!”除了潘挺,大家都出类似欢呼的声音。
潘挺有些不自在地看看左,看看右。
&1dquo;神神!”随着大麦子手指一根根地缩起,部落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潘挺透过大侄子虔诚激动的脸,仿佛看到了两百多年前另一张淳朴的面容,眼眶有点湿润,默默地低下头。
尽管部落离开木屋走入石屋,但是搭建高台的风俗被保留了下来。两个近十米的高台上,骤然出接连的爆破声。
潘挺抖了一下,定睛看去,上面好像有个人正在用木锥子扎东西,每扎一下,就出一声爆破。
&1dquo;咣咣鼓。”大麦子大声得在他耳边介绍。
东南方突然骚动起来,人群自地让开一条路。几个胡子花白的光荣族人一起推着个东西出来,推近了,潘挺才看出这是一辆改进后的车,轮子前后各两个,椅子是个凹形的圆盘抠了两个洞伸脚,骑起来应该四平八稳,就是不知道拐弯好不好拐。
胡子最白的老头将车送到潘挺面前,另一个人送上一块木牌,木牌一样刷了香蕉黄的漆,上面刻着字,潘挺一眼就认出是侄子的字迹,他写的字总是喜欢往右边倒,只有&1dquo;神”这个字是正的,一横一竖一撇,都像是用生命在控制着它们的平直。
木牌上刻了很多字,潘挺认得是自己教的,从第一节课到最后一节课,他以为没有多少,密密麻麻得挤在同一块木板上的时候才觉得可观。
最后一行是特别的,比前面的字小,不是写不下,因为下面还有一大片的留白。潘挺不懂痕迹学,却能看出写字的人拼命想要写好又十分羞涩的心情。
字只有五个,但每个都值千金。
神神,喜欢你。
&1dquo;给你。”大侄子小心翼翼地捧起潘挺的手,见他不反对才轻轻地放在车的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