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烛光点摇曳,清风缓缓飘卷在屋内,吹的红帷幔轻拂。
我怅然若失的看着屋内景象,叹了一气,卷了被子睡下。
【ps:女主家人执意要女主嫁给一把剑,也并非全是因为避劫,真正的原因会在故事后面提到,毕竟天下父母心,不会真要女主守个活寡的。】
☆、第三章真身
早上醒来,睁眼便看到踏雪剑,我伸手抚着剑身,即使是在被窝藏了一夜,还是凉凉的。起身换下喜服,洗去脸上的胭脂,对镜挽的时候手指顿了顿,仍是挽了个少女髻。
推门出去,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便跑到武场晨练。
我们有晨练的习惯,从做书灵以来,就没有缺过一日,风雨不改。是以林家弟子即便武功不济,体魄之好,也远胜于其他门派弟子。
林家人没有惯用的兵器,刀、剑、枪、矛、戈、戟都有人使用,连那些旁门左道的兵器,用了也无妨,只要顺手即可。
而且我们以轻功闻名,雁过无痕、水上飞、浮光掠影这些江湖上所听过未听过的绝顶轻功,都可以在林家找到。
我没有兵器,轻功也只能是勉强在屋顶飞奔。不过每日晨练的习惯不变,身体倒不差。
晨练结束,娘亲便把我叫住,“老五。”
“娘。”
娘亲将一个月白色的长布袋放在我手上,看了看我头上与往日无异的髻,没有责怪什么,笑道,“娘给你缝制的,以后出门,把踏雪剑放在里头,背在身上吧,好保你平安。”
我点头,“嗯。”
回到房里,将剑放入布袋中,背在身后,在胸前绑上长带,往镜子里照了照,倒添了一分英气。但再往身上挂上那放本子的小布袋,却显得滑稽了。我苦着脸左挪挪右挪挪,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如果我有三哥的本领,过目不忘,回到家里再寻纸记下,那该多好。无奈的叹了一气,便往前院蹦达去了。
下人见了我,打着招呼,“五小姐好。”顿了一下,又弯了弯身,“五姑爷好。”
我……
走到廊道,见三哥进了前厅,我思索一下,也跟了过去。
“问鼎大会下月初一便要开始,各路英雄豪杰三教九流都会前去。”爹爹拂了拂热气蒸腾的茶水,说道,“老三你去。”
我探头看去,见他视线看来,转身想走,那郎朗如钟的声音便在后面响起,“老五也去吧。”
我无奈应声,“噢~”
问鼎大会是三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到那天各门派都会齐聚一堂。表面是为武林和谐美好的未来共同奋进,实际上只是各大门派炫耀本门财力势力以及实力的日子。
所以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而且,那人也不会去吧,他素来厌恶这种又热闹虚伪的场合。
收拾好包袱,跨上马,三哥笑道,“妹夫也去。”
我鼓着腮抗议道,“三哥,不要打我。”
他朗声笑了笑,又说道,“七姑姑和智通大师都是武林先知,他们说的话,还是信的好。”
我思索片刻,问道,“三哥,那以后我还可以再嫁人么?”
他微微皱眉,“小妹有意中人了么?”
我收回视线,拍了拍追风的脖子,“走吧。”
*****
崧岭镇临近扬州,此时正是七月天,天气酷热。
能在荒郊野岭的地方看到茶棚,即便简易,也让人欣喜不已。
我把缰绳系在树上,抹去额上的细汗,唤小二上了一壶茶,在这草棚下,总算是凉快了许多。
刚斟满两杯茶,便见不远处的树后,一个男童朝自己招手。我往身边看了看,又看向他,确定他是在叫自己。
三哥已去前头跟小二买干粮,我起身跟了过去。
不等我靠近,那男童已经跑开了,我皱了皱眉,见他跑远了又停下来,似乎在等自己。未有多疑,快步追上去,进了丛林中,却不见他人,倒是看到地上趴了一个人,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我忙蹲身下去,伸手探他鼻息,手未缩回,突然被他抓住手腕,转脸过来,已是满面的刀痕剑伤,血迹斑斑,“姑、姑娘……”
我定声道,“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他气若游丝,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吓人,“求姑娘,帮、帮我送一封信。”他一手从身下拿了信,也不管我是否愿意,已放在我手上,这一放,立刻松了一气。
我看了看那已经染了些许血珠的信封,说道,“我先帮你止血。”
他蓦地放开手,喉中似含了血,“请姑娘,把这信,带给……”他哇的吐出一口血,嗓子咯吱了一字,那音调也模糊了,“……公子。”
尾音落下,人已经歪头死了。
我傻了眼,带、带给什么公子?大公子二公子还是某某公子。喂,不要卡关键啊,能不能多说两个字再死啊!
答案是不能,鼻息全无,已不会复生。我像蘑菇一样蹲在一旁,拿着信不知如何是好。
我探手在他怀中搜了搜,取出一块木牌子,心里咯噔一下,“平定王的家丁。”
平定王景尧原本是开国将军,后来自动请辞,卸甲归田,先皇赐他封地,封为平定王。
但这不是重点。
平定王后来娶了心夫人,生下夜公子,但不知何故夫妻感情生变,心夫人便带着夜公子离去。过了一年,平定王又娶了鹤夫人,生下玉公子。但后来鹤夫人又带着玉公子回到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