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说完了么?可轮到朕了么?”过了会,他问。
徽妍不说话,片刻,点点头。
&1dquo;朕所以一直押着那些胡商不放,是因为此事主使之人还未寻出,放了他们,恐怕打糙惊蛇。”他缓缓道,&1dquo;且,朕从未因你做喜爱之事或结识他人而恼怒。”
徽妍闻言,张张口,正要反驳。
&1dquo;至于李绩,朕所恼,并非因你认识了他,而是你从前,竟觉得与他一道经商比嫁给朕更好。你说起经商时,毫无愧疚,且引以为傲,而这些,皆与朕无关。”皇帝说着,唇角浮起一抹自嘲,&1dquo;王徽妍,朕食五谷,有生死,喜怒长随。朕亦是人,连嫉妒也不可么?”
徽妍哑然,望着他,莫名的,面上腾腾冒起了热气。
&1dquo;故而你与李绩经商之事,朕得知之后,确曾恼怒,未体谅你,此朕之过也。”皇帝继续道,神色亦认真,&1dquo;可你细想,朕可是黑白不分的昏聩之人?你依据一次争执,便以为朕与你不足信,而备说日后艰难。王徽妍,你这般对朕,又有几何公平?”
徽妍的心扑扑跳着,不知是这场问对太引人深思,还是皇帝方才的话太戳心。
皇帝注视着她,&1dquo;如今你我都不过只是想想说说,再有理也不过凭空辩驳,不将日子过下去,怎知将来到底如何?”
徽妍沉默片刻,低低道:&1dquo;可陛下不是别人,若将来陛下与妾都觉得不好了,还能反悔么?”
&1dquo;王徽妍,你我还未成婚,为何你总要说到无情之时!”皇帝终于按捺不住,有些气恼,&1dquo;朕问你,你经商之前,莫非也曾想过将来也许会赔得血本无归,裹足不前?”
徽妍摇摇头:&1dquo;不曾&he11ip;&he11ip;”
&1dquo;你连经商都敢碰,人都敢杀,却不敢跟朕过日子&he11ip;&he11ip;王徽妍,你看着朕!”皇帝的手握在她的双肩上,不让她回避。
徽妍无法,只能看着他。
只见那目光灼灼,带着些许怒气,&1dquo;朕说要娶你之时,你都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却要反悔?!”
徽妍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皇帝很有些辩才,但这番话,她一个字也反驳不得。
心绪在激撞,她望着他,眼眶忽而热。
皇帝皱眉,&1dquo;不许哭,有话说话。”
&1dquo;妾不曾哭&he11ip;&he11ip;”徽妍刚说出来,声音却断在了哽咽上。
皇帝目光一动,突然低头,将她的唇堵住。
吻依旧如从前般热情,却多了几分粗鲁和霸道,似乎不允许她有任何反抗。徽妍的身体僵着,少顷,放开了紧攥着他衣服的手,攀上他的脖颈。
他的气息,她已经许久没有触碰。
徽妍承认,自己就算最苦恼的时候,也没有讨厌过他。这两日,她每每想到他生气时的模样,就觉得心里难受。二人身上的温热,彼此都能感到。两日来的纠结与委屈,如同入春的河冰,渐渐消融,随这辚辚的马车之声,抛在了无垠的虚空之后。
&1dquo;你不许走。”皇帝亲吻着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威胁。
徽妍没有答话,只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上。
&1dquo;说话。”皇帝的手臂紧了紧。
&1dquo;好&he11ip;&he11ip;”徽妍心底叹口气,唇边终是浮起无奈的笑。
*********************
待得到了漪兰殿前,徽妍才随着皇帝下车,就听到了蒲那和从音的声音。
&1dquo;徽妍!”
&1dquo;徽妍!”
看去,只见两人高兴地跑过来,后面跟着王萦。
徽妍露出诧异之色,看着她,未几看向皇帝。
&1dquo;今日都是萦女君之功。”皇帝微笑,&1dquo;若非她,你如今已经受了大长公主的罚。”说罢,看着王萦,&1dquo;萦女君今日做了善事,可想过要何赏赐?”
王萦笑眯眯的,向他行了礼,道,&1dquo;陛下将二姊带回来,便是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