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姒抬手在他腰间的系带上动了一下,他身上的锦袍倏然也有点儿散乱,生得极为漂亮的肩颈就这么坦露出来。
她勾住他的脖颈,随后在他的喉间突起处亲了一下。
“我盖个章。”她躺在床榻上,眼睛很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吻的,眼睛有点儿湿漉漉的。
“这里以后都归我了。”
谢容珏闻言,闷声笑了一下,“不止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游离,“所有的,都归阿稚。”
她的手被带着碰过肩侧,碰过紧实的腰腹。
在昏黄的灯火之下,他身上的肌肤像是暖玉,泛着上好的色泽。
只是在解开沈初姒的衣裙的时候,谢容珏的手指勾过绶带,尝试着理顺解开,却又还是无果。
他稍稍皱眉,哑声问道:“……怎么解?”
沈初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己身上这件衣裙确实稍微有点儿繁琐,珠串和绶带因为刚刚的动作,全都交缠在一起。
她尝试着解开,也是悻悻无果。
她摇了摇头,小声道:“你直接扯断吧。”
谢容珏手下动作稍缓,舌尖抵了一下上颚,喉间隐隐有经络浮现,随后一声清晰的布帛破碎的声响,珠串落在地上,出跳动的声响。
骤然之间,万物喑哑,只剩下这一下又一下,在昏暗的寝屋中,跳动的珍珠。
他们对上视线。
窗外月色清寒,落在她的眼中,除此以外,还有他小小的倒影。
道士们口中常念:“若夫修道,先观其心。”
他看得清自己的心意。
在所有选择里面,阿稚永远是他的顺位第一。
“谢容珏,”沈初姒突然叫停,“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谢容珏低眼看她,片刻之后,嗯了一声。
“蒲双很担心我的安危,尤其是之前的事情以后,所以今早你记得将我送回去,若是我不见了,她们肯定会担心。”
他克制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睫,“好。”
片刻之后,沈初姒又开口:“还有,之前的衣物,断了的绶带就不要了,你随意处置就好,带回去反而会让她们多想。”
难为她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些。
谢容珏也嗯了一声。
“还有还有……”
谢容珏耐心告罄,顷刻间低头吻了下去。
此时这里顿时无声,只有一点儿衣衫相碰之际出的摩挲声响。
片刻后。
沈初姒其实一直都有点怕痛,因着体弱,她对痛觉极为敏感。
谢容珏的手撑在她的耳侧,她知晓他在忍耐,但还是小声又带着委屈道:“……痛。”
她听到谢容珏喉间压着一点儿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