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在她间轻轻碰了下,低声安抚道:“阿稚,忍一下。”
其实谁也说不上是好受。
他低头轻轻碰了碰沈初姒的额间,眼眉虔诚。
心甘情愿,为她生杀予夺。
随后潮浪骤起,似忽如其来的风卷动,乍暖还寒,潮声不绝。
哪有什么人是天生绝情,他此时喟然而昏聩的情动,何曾是当年过路盛京城,不沾人间红尘分毫的模样。
烛火在帘幔上晃动,欲说还休。
一直到烛灯燃至半截,沈初姒的声音都有点儿哑。
她眼瞳湿润,却又明亮,小声控诉道:“谢容珏……哪有你这么得寸进尺的?”
她怎么会觉得他当真有什么自制力?
分明就是……
就是不知节制。
实在可恶。
谢容珏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十分坦然。
“阿稚又不是今天才知晓。”
他挑眉,“之前就和阿稚说过,上了贼船,是很难下来的。”
沈初姒之前的衣裙被放在了床榻边,而谢容珏的锦袍……就实在是有点儿,凌乱。
至少--------------依一y?华是再也没有办法穿出去见人了。
谢容珏抬手将这件衣物扔了,随后披上寝衣,又为沈初姒找来一件,看着沈初姒此时实在是有点儿起不来的模样,思忖片刻,抱着她前去净室。
沈初姒任他动作,或许实在是有点儿困倦,直接就在他怀中睡着了。
蜷缩在他的怀中,呼吸清浅。
谢容珏动作轻缓了些,暗暗思忖,自己是不是当真把人招惹狠了。
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一直到将她身上擦拭干净,再抱着她上了床榻,将被衾盖好,沈初姒都没有醒过来。
看来是当真累着了。
谢容珏坐在床榻上,看了她片刻。
随后低笑一声,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睫。
他起身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明日要进宫去见沈琅怀一面。
……嘶。
作者有话说:
若夫修道,先观其心。——太上老君说了心经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