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见他电话里时常谈到“监视、窃听”,梁风惊心胆颤地提醒他千万不能做违法的事情,严琛也只无所谓地笑笑说不会,只是生意场上的小手段。
再后来,他顶替了那个上司的职位。鹬蚌相争,他变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只要给对方致命一击,他就能登上这家公司的顶峰。
所以他想把梁风送出去。
像是这么多年后,他把梁风送给沈颐洲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还能言语松快地问她有没有和沈颐洲上床、现在进行到哪步,现在却在听到她说要离开的时候,感受到心脏迸出巨大的却无人能听到的撕裂声。
她眼里无望的悲哀,和那年离开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谁知道,不过出差的这些时日,梁风已办成了她曾经连做梦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时装秀。
好大的排场,好威风的秀。却连一个字都没告诉他。
那是不是如果没有她意外晕倒,沈颐洲也就不会露面。她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自己,不告诉他,沈颐洲已愿意为她做到这样的份上。
甚至叫他差点误信谣言,以为她已怀孕。
严琛已无法分清他身体里燃烧的是愤怒还是妒火?
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要分开的,想说分开也好,分开也好。反正他拿到的已经不少。
却没想到,如今还能看见他们琴瑟和鸣、相亲相爱的模样。
严琛打开家里的门,伸手就把梁风推了进去。
空荡的家里有种长久无人的气息,梁风身形不稳正要扶住一侧的鞋柜,却被严琛整个人掐着腰摔倒了客厅的沙上。
五脏六腑被震得颤,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关门的巨响,而后就是他身上浓烈的气息。
严琛伏在她的身上,也不去吻她的嘴巴,而是近乎啃噬般的吮咬她的脖子。
梁风大喊他的名字,他却无动于衷。
完全无关情欲,更像是一场失而复得的报复。任凭她如何撕打,严琛都不退让一分。
直到他伸手要去脱她内里的衣服,才终于从梁风几乎绝望的声音里醒了过来。
抬头,看见她双眼泪痕满布。
头脑嗡的一声,近乎踉跄地离开了沙。
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好几口才重抬起头看向梁风。
看她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而后断断续续地出满意的笑。
严琛手跟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完全躺进沙。半晌,混不吝地笑道:“怎么,之前不是都说要分开了吗?怎么现在又好上了?是不是下一步,他还要带你见父母、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