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和风和慕微光秒变迷弟,想问关我思怎么这么厉害,到底怎么训练的,有没有特殊的诀窍。可对着万年的冰山脸,心里很难不打退堂鼓,饶是他们这种敢和校领导硬刚的也不敢多问。
关我思把他们送到校门口,叮嘱谈峤一定要好好吃饭。
吸取经验教训的慕微光抓住一切能表决心的机会,“二哥,放心吧,交给我们!”。
被折服的翁和风也真心实意地叫起了二哥,“这些您都不需要操心,我们会把他照顾好。”
关我思点点头,车缓缓驶离。
等完全看不到了,翁和风一把抓住谈峤的手臂,“你帮我问问二哥,他怎么这么厉害?能不能传授一些训练方法?”
认识这么久,谈峤第一次见他这么激动。
“好呀,我帮你问问。”
慕微光也敬佩万分,“这么厉害的向导肯定是大人物,他是做什么的?”
谈峤想了想,还是不吓他们了,“这要保密。”
“哦哦,肯定在军队服役是不是,那种专门搞情报的,我懂我懂。”
谈峤笑着想,星盗团确实要搞情报,四舍五入也算押对一半。
说笑间,一辆小黄代步车停在他们面前。
岳舜从上头下来,面露喜色,“老大,刚收到消息说程誉醒了,精神图景也稳定了。我去医院看看,你们去不?”
慕微光第一个不干,鄙夷道:“他一个废物,精神体还那么上不了台面,我去看他?做梦。”
翁和风则说:“去,谈峤你先回去。”
“我也一起。”
翁和风没有反对,留下还在骂骂咧咧的慕微光,坐上出租扬长而去。
程誉不愧是哨兵,受了那么重的伤,几天时间就恢复了六七成,精神奕奕。只要图景修复好,身体恢复是迟早的事,不必住院了。
岳舜办事很牢靠,贴心道:“我问了爷爷那边,他也可以回去休养了,要不要一起出院?”
“那最好了,谢谢学长。”
众人给他们办了手续,把爷俩送回家。看到他们的住处环境那么差,岳舜也有些吃惊。
他给谈峤消息:程誉可是哨兵呀!这臭味这么重,怎么住得下去?
谈峤想,这边生存的,岂止程誉一个哨兵。
程誉留他们吃饭,他们不想麻烦两个病患,点了炖汤外卖就告辞。
走到门边,程誉叫住了他们,“那个,我有些话想和谈峤说,可以吗?”
翁和风和岳舜先走,留谈峤一个在房内。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看望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峤都没有单独和他交谈的机会。
“哨兵身体都很强壮的,不算什么。”程誉挠挠白,和眼含笑意的谈峤对视一眼,低下头,“对不起,又没保护好你。”
谈峤微笑着说:“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那、那……你们看到我的精神体了吗?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很可怕。”程誉声音越说越小,“学长他们,怎么说我的精神体的?”
原来想问这个。
“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你的精神体,大概觉得和其他人的没什么不同,不值得交谈。”谈峤顿了顿,“至于我,我觉得蚁虫很强大,也很漂亮。”
程誉惊喜抬头,“你真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蚁虫是数量最多的节肢虫族,是攻击我们的主力,这还不强吗?”谈峤温和地说,“我看网上说,有好些厉害的军官精神体是虫族,我觉得很羡慕。”
程誉错愕地抬眸,撞入一双如皎月的眸中。
面前的向导脸色苍白,水洗的眸子却格外明亮,饱含生机。从侧面看时,那浓如鸦羽的睫毛纤长又卷翘,小小的梨涡亲和力满满,笑容感染力极强。
从小到大,因患有基因病而天生白的程誉,就收到过许多人的敌意。
他也幸运地得到许多人的安慰,邻里的,同学的。可不知为什么,谈峤这个风一吹就要倒的向导,让他觉得最有力量。
也许是他不论顺境逆境总是带着笑,也许是他不争不抢,又不疾不徐,有种海纳百川的坚韧,说起话来总设身处地的为别人考虑,因此格外有说服力。
真是好温柔,好温暖的人呀。
哪怕身体弱等级低,谈峤都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
这么想着,程誉又听他说:“人不能决定出生,不能决定成为哨兵还是向导,不能决定自己的精神体。把能决定的做好就一生无愧,生命只有一次,做想做的,说想说的,才不枉此生。程誉,你是个很棒的人,所有才有这么多学长愿意为你奔走,是不是?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呀。”
程誉因他的话深深感动,几乎热泪盈眶。
“咳咳。”咳嗽声从房内传来,谈峤赶忙转身,“是不是爷爷不舒服?”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