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他们遮阳,不会那么热。回到宿舍一瞧,地方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一点异味都没有了。
谈峤见翁和风气呼呼地坐回床上,还不忘提醒他赶紧喝粥,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其实昨夜我没什么感觉,睡得可好了。”
“对谁嘴硬呢,睡得可好你至于进校医院?”翁和风不耐烦地摆手,“别搞逞强这一套,你那皮包骨的身体没有任何说服力。”
那么大的动静,猪都能吵醒、熏醒,这病秧子还打肿脸充胖子,也不看看他是谁,能上当吗?
翁和风恼羞成怒地说:“岳舜,你以后负责他一日三餐。必须让他给我好好吃饭,就算要死,也要胖了再死!”
说实话对方却不信,谈峤也没办法。
来学校主要是为了养病,他安心住了下来。没过几天他现,和翁和风同住体验非常好,对方爱干净,见不得脏乱。虽然留着一头长,但不论洗手池还是地板,都不会看见掉落的头。
他还不用为吃什么而操心,别提多省心了。
童跃果然是打了招呼的人,这安排太贴心。
因生病错过了开学典礼,翁和风又做主给他逃了军训,谈峤乐得自在。
他平时睡觉早,难得一天晚睡,洗澡出来碰到了回来的翁和风。
“身体恢复了?”
谈峤笑答:“好多了。”
“这几天都没去上课?”翁和风竭力表现成不想操心的模样,故意不看谈峤,手上削苹果的动作却停住了,表演痕迹相当明显。
“没去,怎么了吗?”
翁和风想说,实力弱成e级还这么摆烂,以后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可一触及谈峤极淡的唇色,喉咙自动开启背叛模式,“不上就不上吧,一些破课没啥值得上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明天有实战,学校的新老生向导都会参加,去看看也行。”
谈峤笑眯眯道:“你说好就好,我明天一定去。”
翁和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说的就好?你这么大个人,都不会独立自主吗,都不会自己思考吗?”
他说了重话,顿时有些后悔。转头看谈峤,却见对方毫不在意,在凳子上端坐,像好好听讲的三好学生。
翁和风三两下削了苹果,抛给谈峤,咳嗽一声,“那明天记得去。”
等谈峤接了苹果,他一溜烟跑出门外,难为情得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
他才不是专门给谈峤削水果,就是、就是,这气人的祖宗还怪听话的。看在那么乖巧的份上,就赏他一个苹果好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谈峤准时来到田径场。
虽是哨向混合学校,日常训练和上课是分开的。宽广的田径场中央竖着一道长而高的铁丝网,由特殊材料制成,还挂着电,就是哨兵也无法轻易穿越。
操场上人多,谈峤选了一处树荫坐下,一眼现了人群中央的翁和风。
身形挺拔的他扎着高高的马尾,散开精神触手攻击前方陪练的哨兵,很快,哨兵就哀嚎求饶。
会疏导的向导多,能精神攻击的向导少。攻击还不错,就是手法有些稚嫩,不够快。
谈峤随意看了看,转开了视线。
由于是实战课,大家都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向导的精神体多为温顺的动物,操场上既有兔子和麋鹿,也有在天空叽叽喳喳的鸟儿。
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谈峤昏昏欲睡。闭目养神了不知多久,他的额头被人弹了一下。
“让你过来看实战,你就是这样睡觉的?”翁和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又拍了拍他的头。
“看了,看了你攻击哨兵的英姿,别提多帅啦。”谈峤站起身,“上完课了是不?现在回吗?”
“别油腔滑调,没用。你累了就先回,我还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