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曲婕制止,“人死为大,这些就别再说了。”
何疏道:“我想,曲小姐应该询问过高人了吧,知道怎么处理执念太深不愿离去的亡魂。”
曲婕苦笑:“问题就在于,那些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们给符也好,作法也好,都拦不住那女人在我跟前晃荡,虽然她对我的生活造成不了太大影响,但你每天不经意就能瞅见这么个存在,有时还会出现在梦里,心情和精神能好起来吗?”
何疏心头一动:“你在梦里也见过她?她做了什么?”
曲婕:“她什么也没做,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看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很着急,似乎想跟我说什么。”
何疏:“说了什么?”
曲婕摇头:“没听见,我能感觉到她想跟我说话,但就是听不见。”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奇异表情,左右四顾扫一眼,又肉眼可见迅放松。
那女人没跟进来。
事情谈完,他告别曲婕先走出来。
一个女人站在通道走廊尽头的屋檐下面,遥遥看着这边。
又出现了!
她的衣着很熟悉,还是当日何疏见过的那一套,唯独脸依旧模糊,看不明晰。
饶是何疏见惯这种场面,也禁不住移开视线,想假装没看见,偏偏那条通道是离开茶馆的唯一出口,怎么都绕不过去。
他只得加快脚步,眼不见为净。
“霞山路,山脚……”
虚无缥缈的声音仿佛在云端,又隔着薄薄的纱,若远似近。
何疏猛地回头!
屋檐下,女人却不见了。
霞山?
那是本市郊区一片山脉,原名是鹤栖山,但宋代知名文人到这儿来题过一诗之后,鹤栖山也有了广为人知的别名,就是霞山,甚至许多外地人提到它,都是叫霞山。
霞山山脚那条路就叫霞山路,早些年很荒凉,现在设了个公交车站,但也只有每天早晚两班往返,那片地方很大,除了已开的旅游活动区,还有不少未经开的区域,资深驴友过去都很容易迷路,官方经常提醒游客不要乱闯未开路线。
何疏带着这个疑惑回到家,当天晚上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山路上。
一个女人走在他前面,像在给他带路,他几次想开口询问,却怎么都不出声音,只能沉默地跟在后头。
这条山路是何疏从未来过的,但周围一切似乎又并不陌生。
何疏走了很久,他腰酸背痛,只想躺平,脚步却不由自主,停不下来。
终于,女人停下,侧身指着前方某处。
她究竟要说什么?
何疏疑惑与好奇达到顶点,他看着女人好似张张合合的嘴,忍不住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