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看着身份不明的公仪林和长者,略一犹豫,想起刚才的令牌,挥手对其余的守卫做出指示,“放他们进去。”
繁华有序,花楼小,街上人潮涌动,城内行人较多,防止撞伤人,三人均是下马,牵马而行。路上不时有小贩观他们气势非凡,招呼来买东西。
“好一个邺城,”公仪林赞叹道:“人世繁华不过如是。”
“这里可是皇都。”男子的一句话解释了一切,其他地方,哪怕再热闹,也不过是邺城繁华的一个缩影。
修真界越是庞大的宗门底蕴越深,亭台高,气势辉煌,处处散仙气与高不可攀,看多了有时也难免枯燥,但如邺城一般,处处染红尘,偶尔一观是令人眼前一亮。
男子带路,喧嚣声慢慢散去,路过两边也不再是小贩商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高门大户。
“我们就要到了。”男子停下脚步,低声道:“一会儿千万不要随便开口,府内规矩森严,要是触怒了主上,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们。”
老者连连称是,公仪林的目光则是放在最前方的一座府邸。
宏伟,大气磅礴,屹立在此,无形中让人生出不敢造次的敬畏。
“原来是王府的人。”公仪林道。
男子点头算是承认,快步走上前,侍卫明显认出他,男子交代几句,几道探究的视线落在公仪林和长者身上,过了一会儿,男子对两人微微颔,公仪林和长者随他走进府内。
“王爷喜静,切勿随意喧哗。”像是不放心,男子又重交代了一句,像他这样的武者都束手束脚,看见王府规矩的森严。
“啊!”两人还没应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惨叫,“我不要,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绝食三天!”
似乎没料到这样的情况,男子有些尴尬,“估计是世子回来了。”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个房间里,装饰奢华,檀香缭绕。
有一男子一步步朝床脚退去,他一身玄服,丰神俊朗,明亮的眼睛弥漫恐惧。
在他对面,站着一白衣男子,一头青丝垂在腰际,容颜清冷,白皙的左手指缝间夹着三十六根银针,每一根都较针灸用的银针长三倍,有的甚至跟半根小拇指一般粗细。
“在战场上误中的寒毒虽然已经清除,但必须要贯通经脉,彻底驱逐你体内最后一点寒气,否则以后会对精进武艺产生阻碍,要不要根除看你的选择。”
泛着寒意的针尖配上‘贯通’二字,白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可以拒绝么?”
“可以。”说着白衣男子抬起右手,比起左手的针,右手是一把锋利的匕,“剔骨除毒也是可以的。”
白尘瞳孔慢慢放大,“你还有没有人性?”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朝他走去。
面对步步逼近的步伐,白尘脚下一晃,竟将虚影步施展到最高境界,如蛇一样从白衣男子身边滑过,破门而出。
白衣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做起举动,平静地转过身,迈步而出。
正欣赏王府冬日的景致,公仪林远远就看见一个年轻人叫着救命飞奔而来。
“是他。”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
来人正是边飞尘,不过明显要年轻一些,倒不是面容相差很多,只是他们遇见的边飞尘虽然看上去一心归田,但眼中的沧桑,时不时流露的惆怅是这个奔来的年轻人所没不可能具备的。
“世子。”男子行了一礼,看似恭敬,却好巧不巧地挡在边飞尘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