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他的电话,不说话,房间里只有昏huang的台灯,和赖在椅子上四肢无力的我。
那边也不说话,良久,良久,久久无语。
一个小时过去,睡意来临,扯过毯子裹住身体,下滑到地板上,隔著薄薄的毯子渐渐入睡。手机还在耳边,那边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像我一样把电话放在耳边,但他没挂,再好不过的事qíng。
第二天凌晨被闹锺惊醒,瞥了眼手机,还在通话状态,我笑,挂断。
晚上又是深夜才归,我接通手机放在netg上,去浴室洗澡,回来拿文件看,三点时拿过手机,我对著那边说:「真累,睡不著&he11ip;&he11ip;」那边三秒後他接话:「找医生。」
我听了笑出声,这木头疙瘩啊,真无奈。
我意图如此明显,这人还如此态度,我是不是老了?不再有吸引力?还是他终於看穿我的真面目,不再把他可贵的感qíng1ang费在我心上?
累得终於把心灰意冷累出来,说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沈沈入睡。疲惫引人入睡,人再无敌也敌不过身体的疲乏。
这天跟人把场地检查了一遍,途中偶遇李越天,恰是中午时分,我请他吃饭,他点头,嘴角还有丝淡淡的笑意。
吃著前菜,我跟他客套:「谢谢你帮的忙,还有上次的饭。」「没事,」李越天脸颊凹了进去不少,比之以前的俊美多了些冷厉,淡淡笑起来也多了些沧桑。「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看著他真有点惆怅,我们,以前多意气风,如今,两人相对竟是无语,再也回不到那段心心相印的默契时光。
我笑:「几顿饭我还请得起,你赏脸就行。」
他咽了口汤,放下筷子,拿出烟点上,说:「你吃吧,我抽两口。」等他抽完两口,我电话响了,接通说了两句向他告别:「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他点了点头,我拉开门走出去,到柜台结帐,抬眼时他站在那边的出口看著我,手中的烟在双指间飘dang著轻轻嫋嫋的烟雾&he11ip;&he11ip;我向他微笑点头致别,转过身,毫不迟疑向外走去。
晚上回去没有再拨通那个号码,我打电话给正在拉斯维加斯、拿著我从林简那借来的钱玩得正欢的吴起然。
「你说,什麽样的人不会想跟他爱的人在一起?」我说。
「傻子。」吴起然冷冷的两字送了过来。
「不过,如果那个人叫聂闻涛的话,我奉劝你,他不是傻子,我敢说&he11ip;&he11ip;」只见他在骂著牌差,完了才接道:「L城十年後有半边天是他的,只要他不死。」我无语,有点好笑,为这通电话&he11ip;&he11ip;
「他是条饿1ang,但知道什麽吃得什麽吃不得,双唯,别玩他,你会毁了他。」吴起然带著一点点认真的说。
我冷笑:「谁说我要玩他了?」
「我就说到这儿,你看著办。」吴起然断了线。
聂闻涛?看来,这人引起有著铁腕手段的吴起浩惜才了,吴起然看在他哥的分上才会说了那句话。要不,天王老子也不放眼里的吴起然怎会替他说话。
深夜有来电,只响了两下就挂掉,一看号码,聂闻涛的,我看著手机呵呵直笑,我想要的,我想得到的,怎能不入我手?
聂闻涛,我给你织张网,你是甘愿进,还是不愿?
你愿不愿到地狱里来陪我?反正你也是地狱来的&he11ip;&he11ip;你那如此「可贵」的qíng感,可愿意来排谴我的寂寞,不再让我跌进那个在不远处向我招手的深渊?
我真的不想,不想再回到那个他母亲叫我「恶魔」的男人身边,我要的救赎,你会给吗?
他用爱来伤害我,我用你的爱来护卫我,你到底肯不肯?
心换了,是了;可是,还是会痛,还是会寂寞,还是会有被困住的感觉。有些棋走上一步,一辈子都得往下走,你可愿陪我?
又过了几天,下班回去打电话给聂闻涛,我说:「你给我买张机票吧,到你那儿的,」我补充:「我现在没钱,身无分文,以後还你。」那边没有声音,但我知道他在听。「我有个三天的假,三天後,我又要没日没夜地工作了,我想喘口气,到你那散散心,ok?」那边没有回音,倒是这话後直接听到「嘟嘟」声,那男人&he11ip;&he11ip;挂我电话了。
妈的,嫌我烦了?好吧,不怪他,我自己都嫌自己。
随後的几天,不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