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宽大,仅有一只手便能轻而易举将她箍在怀中,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她的舌
关便被打开,殷红的唇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李文简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樱唇,柔软轻盈的唇瓣在他修长指间变了形状。
肌肤与肌肤贴近,昭蘅甚至能从他温热的指间感受到他清晰有力的脉动。
“我视你为掌上珍宝,你现在却只肯对别的男人笑。”李文简坐正,他看不见昭蘅,昭蘅也看不见他,只能从掌下她的轻颤中分辨她的情绪。他抚着她的脸,轻轻拍一拍:“来,告诉我,是我比不上他吗?”
昭蘅觉得他的怒意太莫名其妙,怎么?只许他暗中给自己谋划太子妃,还不许她有别的好友吗?
昭蘅性子要强,自己生气,要他更生气。
昭蘅:“我为什么要拿你们比?我根本没拿你们比过。”
“一个是从小养我长大的人,一个长大后自己挑选的志同道合的好友。”昭蘅故意说,“有什么好比的?”
她压低声音:“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和他在一起更快乐吗,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确实如此。陈珂虽然身体不好,可他是那么有趣……”
李文简手上加大力度,狠狠地攥紧她的下巴,她关节发酸发麻,余下的话都被掐回肚子里了。
李文简面无表情:“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很可爱,现在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跟刀子一样?”
扼住她下颌的手松开,李文简揽着她转过身来,迫使她面对自己。
昭蘅居高临下,目光躲闪却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端若神明的男人浑身散发出勃然的怒气。
昭蘅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从他的怒意中找到了一种别样的扭曲和满足,她喜欢看神明失态,想要看他怒得失控。
“我也记得你从前很温和,从不似现在这般疾言厉色。”昭蘅借着幽幽雪色看他,“陈珂就不会这样,他……”
李文简忍无可忍,他手指的深深插入昭蘅湿润的头发,按住她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封堵住了那张可恶的嘴,阻止她说出更可恶的话。
他压抑许久,紧绷的身躯绷得愈紧。掌中人在带有攻击性的亲吻下不可遏制地颤抖。
昭蘅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她的身体软软的,像积雪将要消融一般,伸手,拉住李文简的衣襟,攥紧在掌心里。
李文简亲吻得发狠,手指深重按压她的下巴,那一块儿骨头都发麻了。
昭蘅喘不过来气,无法呼吸,她转头想逃开桎梏,可按压在脑后的那只手抬起她的后脑勺,迫得她扬起脖子,承接他坚定而急促的亲吻。
她似乎闻到了草木蓬勃生发的香气。
意识模糊之际,她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一间破败的宫室里,地上铺着锦袍狐裘,两道身躯在狐裘上纠缠。挺括的锦衣扭曲、皱巴,汗水和口耑息让飘雪的冬夜里变得热气腾腾。
殿外银光洒入室内,照亮李文简那张谪仙般的面容。
是真非真的场面猝不及防闯入昭蘅的脑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此时此刻莫名想得到他,彻底、完整地拥有他。()
好似他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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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丧失理智前,李文简终于放开了她。
昭蘅大口大口呼吸,跌坐在藤椅里,溺毙的感觉没有得到缓解,眼前只有他模糊发狠的面容。
李文简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下一瞬,柔软的耳垂落入一片温热,碰上坚硬的牙齿。
他咬得克制、隐忍,弄得她疼,忍不住轻呼。意识缓缓回归,昭蘅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襟之中。
李文简倾身,下巴搁在昭蘅的脖颈处。
除了落雪沙沙的声音,天地间便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
昭蘅颤声:“李文简。”
李文简声音暗沉又沙哑,抚摸着她的头发,沉沉:“你会想他这样亲吻你吗?”
昭蘅推开李文简的手,她大口呼吸。
李文简伸手,勾着她纤细的脖颈,汗潮的小臂贴着她的肌肤,感受她起伏的呼吸,要她不许乱动。
昭蘅安静无声,她低头,抹平裙上的皱褶,然后静静地凝睇着他。
“我不会给你做侧妃。”昭蘅说,“你亲了我也不会,有肌肤之亲了也不会,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会。”
李文简双手撑在藤椅上,望着贞静坚定的姑娘,望着她绯红微肿的唇。
良久,露出一个极清淡的笑。
“不会。”李文简说,“不会让你做侧妃,也永远不会有侧妃。”
*
次日清晨,昭蘅起来时已经停雪了,院中堆满积雪,白茫茫一片。
昭蘅更衣之后去李文简房中叫他一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