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轻裾与魏家的婚事只是提了一下,并没有真的定下来,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迁怒轻裾。
依照曲家待轻裾的态度,他可不相信曲老太太是想为轻裾好。想到曲轻裾嫁进王府时带来的丰厚嫁妆,贺珩冷笑,定是为了图谋田氏当年留给轻裾的嫁妆。想到这,他冷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魏珠,&1dquo;满口胡言,竟敢抹黑皇后,实在胆大包天!”
魏珠听出皇上语气里的不满,忙道:&1dquo;请皇上明鉴,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当初若不是先帝赐婚,姑祖母就答应魏家的提亲了。”
&1dquo;既然婚约未成,自然说明朕与皇后在一起是天意,你在朕面前故意提及这些事,难不成是想毁皇后清誉?!”贺珩声音越来越沉,厉声道,&1dquo;魏氏之女家风不正,规矩不严,传朕旨意,凡大隆朝皇室者,不可纳魏氏女为妻妾,魏氏女永世不得送选女入宫。”
这旨意一出,等于是断了魏氏女子的青云路了,曲轻裾看着面无表qíng的贺珩,笑着转过头,视线落到瘫软在地的魏珠身上。
&1dquo;拖下去,赏四十大板送回魏家,”贺珩握住曲轻裾的手,冷道,&1dquo;今后若是有选女在宫里随意乱走,通通杖责四十后赶出宫。”
一个被皇上下令打过板子又送出宫的女人,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曲轻裾看着魏珠被太监拖下去,叹了口气,&1dquo;我不过是由一个不受待见的嫡女成了皇后,竟是如此容不下别人的眼。
&1dquo;让这样的人到我面前诬蔑你,这些人是把我当成了傻子,”贺珩扶了扶她鬓边的银角钗,&1dquo;别为了这种人伤神,走,陪我去午睡一会儿。”
曲轻裾笑了笑,&1dquo;有皇上在,我伤什么神,皇上英明睿智,绝世无双,千秋万代。”
&1dquo;朕的千秋万代不也是你的?”贺珩笑开,心qíng很好的带着曲轻裾回了天启宫后殿,至于刚才的事&he11ip;&he11ip;
轻裾有了他这么好的男人,还会去想别人?!
钱常信与木槿四目对上,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种感慨的qíng绪,然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1dquo;魏家的女人被赶出了宫?”贺渊一脚踢开给自己按膝盖的太监,这些日子他常常要去寿康宫跪着给先帝祈福,膝盖早青了一大块。
&1dquo;本王的皇兄对皇后可真是痴心一片,连这种事都能忍,”他冷笑道,&1dquo;他倒是好手段,才多久时间,就把朝上的人压得服服帖帖了。”
站在下的高铎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才道:&1dquo;王爷,如今形式比人qiang,我们不如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好时机?”
&1dquo;好时机?”贺渊嗤笑一声,&1dquo;如今本王在朝上的人已经被打压得七七八八,老大的人早就站到皇一派了,父皇重用的几个大臣中,田晋珂和罗长青与皇后关系匪浅,自然会尽心扶持帝,至于魏炆广6景宏这种人,不用帝用手段,就是的保皇派。父皇的禅位诏书是当着好些大臣拟的,印是他亲手盖的,你说本王还有什么好时机?”
高铎没有想到瑞王把现实看得如此清楚,犹豫着道:&1dquo;既然如此,王爷您何不好好替皇上办事,这样皇上也不好再针对您。”
&1dquo;贺珩那样的人,面上做得比谁都漂亮,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贺渊本来是十分傲气的人,可是短短两月,便被现实打压得去了一半的傲气,&1dquo;就算本王归顺了他,他也不会待本王多亲近。本王也不想捧着他,”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1dquo;本王就见不得他好。”
高铎默默的看了贺渊一眼,这种没事折腾的行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jīng神啊?
&1dquo;如今魏家的人该怎么办?”他犹豫道,&1dquo;皇上待皇后qíng比金坚,魏家这种手段不过是自取其rǔ,他们若是求到王爷您该怎么办?”
贺渊冷笑道:&1dquo;当初是他们求着让本王帮忙,如今他们自己愚蠢,把事qíng办砸了,与本王何gan。”说完,他召来何福儿,&1dquo;日后魏家人若是上门,通通不见。”
&1dquo;是,”何福儿记下后,犹豫了片刻后道,&1dquo;王爷,西侧院的曲侧妃病重,是否给太医院下帖子,招个太医给侧妃瞧瞧。”
&1dquo;这种由王妃管的事,问我作甚?”贺渊不耐的摆手,显然已经不把西侧院的人放到心上。
何福儿当下便明白了,正是因为王妃不管,他才拿了瑶溪的好处来求王爷,看这个样子,西侧院的那位是失宠了,他日后也不必在西侧院费心了。
高铎作为门客,听到王爷后院之事,自然闭紧了嘴,待何福儿退下后才道:&1dquo;王爷,在下听闻您有一位侧妃乃是皇后的妹妹,不知是否就是这位?”
贺渊不解高铎的意思:&1dquo;确实是她,只是皇后与曲家感qíng不好,这个曲氏也没有什么用。”
高铎笑了笑:&1dquo;原来是这般,既然如此,属下说句逾越的话,王爷确实不宜待曲侧妃太好,不然放在别人眼里,就会以为您是在为曲氏一族不平。”
贺渊摆摆手道:&1dquo;不过是个玩意儿,本王还不至于为了她下那么多心思。”
高铎笑着作揖,&1dquo;王爷高见。”
☆、第92章因果报应
&1dquo;主子,”瑶溪红着眼扶起netg上的曲约素,待她坐稳了转身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1dquo;把药喝了吧。”
曲约素浑身乏力的靠着netg坐着,接药碗时看到瑶溪带着烫伤的手,苦笑道:&1dquo;是我连累了你,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何曾去做过这些。”即使她没有看到,也知道这药是瑶溪自己找地方熬的,如今王爷不来她院子里,王妃又处处看她不顺眼,府里谁还搭理她,就连这个院子的下人都敢偷jian耍滑,指桑骂槐了,跟何况厨房的人。
&1dquo;主子您说什么,”瑶溪勉qiang挤出一个笑,把手拢进袖子里,&1dquo;快些把药喝了吧,睡一觉就好了。”想起方才何总管说的话,她的笑意几乎快撑不住,如今就连王爷也不愿帮主子了,日后该怎么过下去?
曲约素几口喝完碗里的药,见到瑶溪这个模样,叹息一声:&1dquo;瑶溪,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父亲的生日宴吗?”
瑶溪从曲约素手里拿过空碗,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1dquo;你不记得也正常,我却是记忆犹,”曲约素苦笑,&1dquo;当年我不小心摔坏了父亲屋内的一件瓷器,当天是父亲寿辰,摔坏东西不吉利,我十分害怕,便故意使计让人把大姐引到了父亲屋里&he11ip;&he11ip;”
瑶溪听到这就想起来了,她记得老爷寿辰过后,气得给了大小姐一个耳光,还罚她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后来大小姐病重,夫人不给大小姐请大夫,若不是田家来人给大小姐送东西,只怕大小姐当年便没了。她没有没有想到此事与主子有关,更没有想到主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她犹豫片刻后道,&1dquo;奴婢记得那年大小姐差点没了。”
&1dquo;是啊,差点没了,当时我是害怕又愧疚,”她咳了几声,&1dquo;可她怎么就活下来了呢,若是当初她没了,嫁到端王府的便只能是我了。”
瑶溪拿着碗的手一抖,她看着满脸病色的主子,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道:&1dquo;主子,您病了,不要胡思乱想,奴婢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她出了屋子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记得当年木槿跪在主子面前苦求,让主子向夫人求qíng给大小姐请个大夫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