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珩下朝后,脸色有些不好,看样子他也知道长公主府上生的事qíng了。
&1dquo;后日去长公主府,你多陪陪她,”贺珩说到这,叹了口气,&1dquo;这北禄伯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曲轻裾闻言装作不知道:&1dquo;怎么了?”
贺珩顿了一刻,才道:&1dquo;他辜负了长公主一片心意,父皇已经大怒召他回京了。”
知道他不想细说这种事qíng,曲轻裾笑着道:&1dquo;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用晚膳吧。”
贺珩朝外看了一眼,点头道:&1dquo;是不早了,用完膳我带你去看花灯。”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事,也不想拿别人的事来影响两人间的qíng绪,便道,&1dquo;晚上人多,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纱帽,出去走走也好。”
曲轻裾露出一个笑:&1dquo;那我们快些用,我还要去换身衣裳呢。”她身上这件虽漂亮,但却是曳地裙,出门就不太合适了。
知道她想出门,贺珩笑着道:&1dquo;好。”便转身净手,准备用膳。
膳食最先上了一小碗元宵,曲轻裾用了半碗,又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开始漱口洗手,等贺珩搁下筷子,她便起身去了内室更衣。
端着一杯消食茶,贺珩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看着外面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贺珩吩咐钱常信带人去套马车。
曲轻裾换了一身翠色束腰襦裙,把头也绾成堕倭髻,走出来见贺珩坐在旁边喝茶,便上前道:&1dquo;王爷觉得我这样如何?”
贺珩见她一身翠嫩的束腰襦裙,与平日的慵懒不同,这样的她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就像是嫩嫩的花苞,一掐就能出水。
&1dquo;很好,”贺珩上前牵住她的手,走吧,这会儿就快要开始了。”
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便现街道上声音越来越多,仿佛进入了人群密集处,不过倒是没有谁堵住马车。他们如今坐的马车虽然没有王府标志,但是能坐得起双骏马车的人,身份又怎么会低?
马车又前行了一会儿后,便停了下来,贺珩把纱帽递给曲轻裾,&1dquo;快到河畔了,跟我下车。”说完,先下了马车,对她伸出了手。
曲轻裾把手jiao给他,任由他把自己扶下马车,纱帽不知由什么制成,虽然看外面的东西仿佛隔着一层稀薄的雾,但还是能看清这些东西。手被贺珩牵住,拢在对方宽大的袖子里,有那么点初恋男女出来散步的感觉,不过曲轻裾心里很清楚,她不是纯qíng小女生,对方也不是还在初恋的小少年。
此时河畔两边已经挂满了漂亮的灯,还有一些摊主挂着不少灯让人花些银钱猜字谜,猜对者有上元灯相送。
两人身后跟着便装的太监与侍卫,倒是没有让人挤着二人,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曲轻裾看到有人拿着河灯到河边放走,也看到一些小孩子提着动物灯跑来跑去,这一瞬间,她心qíng变得很好。
&1dquo;什么东西总说要来,却从来没有真正到过?”
&1dquo;风?”
&1dquo;云?”
曲轻裾听到这段谈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贺珩见她笑得开心,便道,&1dquo;怎么,轻裾知道?”
这放在她前世,就是小学生寒假作业本上的脑筋急转弯问题。
&1dquo;我当然知道,”她回头看了眼还在猜谜的人,&1dquo;是明天。”
听到这个答案,贺珩忍不住扬了扬嘴角,&1dquo;确实是明天。”他身后拉了拉纱帽,让曲轻裾戴得更严实些后,才道,&1dquo;轻裾好生聪慧。”说完,拉着她到一个摊子前。
&1dquo;喜欢哪一盏?”他指了指挂着的那些灯。
曲轻裾顺眼看去,指着月兔灯道:&1dquo;那个兔子挺可爱的。”
贺珩示意摊主把月兔灯拿下来,查看灯上挂着的牌子,原来是一副对联的上联,要求对出下联来。
钱常信见状,忙掏钱给摊主,让自家主子能对这个对联。
&1dquo;兔魂连银海&he11ip;&he11ip;”曲轻裾念出这个上联,她对这个不擅长,也不知道贺珩能不能对出,便准备看其他挂着的上元灯。
&1dquo;鳌山接紫微。”谁知曲轻裾还没有看清楚最近的上元灯上挂着什么,就听到贺珩接出了下联,她挑了挑眉,随即笑道:&1dquo;好厉害。”
&1dquo;不过是个简单的对联罢了,”贺珩从摊主手上接过月兔灯,送到曲轻裾面前,&1dquo;给你。”
接过这盏灯,曲轻裾提起来仔细看了几眼,才道:&1dquo;谢谢王爷。”
见曲轻裾喜欢这盏灯,贺珩脸上的笑意也越加明显,只是在走出几步后,脸上的笑就不那么自然了。
因为他看到,贺渊正朝这边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只是戴着纱帽,让人看不清长相。
显然对面的贺渊也看到了他,兄弟二人脚下皆一顿后,才向对方走近了。
&1dquo;二哥。”贺渊视线扫了下贺珩身边,收回视线道:&1dquo;二哥今日好兴致。”
&1dquo;三弟同样如此,”贺珩不经意的往旁边侧了侧,刚好把曲轻裾半边身子都遮在了自己身后。
&1dquo;见过端王,端王妃。”就在这个时候,贺渊身边的女子开口了。
曲轻裾藏在纱帽后的眉毛挑了挑,她顿了顿才道:&1dquo;三妹?”
曲约素怎么会和贺渊走在一起,昌德公府的人这是要做什么?!
☆、4o·以直报怨
曲轻裾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qíng况,这个时代对女子虽不似前朝那般严苛,但是曲约素一个刚及笄的女子,就这么随已经有了嫡妻的王爷走在大街上,是不是不那么妥当?
看了眼对方戴着的纱帽,隐隐约约看不清容貌,却更加引人遐想。她懒得管昌德公府这档子事,最终还是没有多说话。
&1dquo;是妹妹我,”曲约素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甚至还多了一丝柔和,她对曲轻裾微微一个屈膝,&1dquo;不曾想会在此处遇到姐姐。”
原本还叫自己端王妃,自己一句三妹出口,对方便跟着改了称呼,言语间半分不见对曲轻裾与昌德公府之间的龌蹉有什么不满,渀佛曲轻裾只是她姐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