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本王记得你是两年前提为通房的,”贺珩chuī了一口茶面,不喜不怒不疾不徐的开口,&1dquo;你掉在外面的纸鸢本王叫人捡了回来,不如让本王欣赏欣赏那纸鸢。”
白芷面色微变,却磕头道:&1dquo;王爷恕罪,奴婢不知不能在王府放纸鸢,求王爷恕罪!”
不理会她的哀求,贺珩见明和把纸鸢拿了进来,接过纸鸢看着上面的简单的美人图,美人图旁边还提了两句诗。
&1dquo;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he11ip;&he11ip;”贺珩见画上的美人身着华服,独立在高处,轻哼一声道:&1dquo;好一幅画,好一句诗。”
曲轻裾挑眉看向白芷,若是她没有猜错,这画似乎在指她?&1dquo;王爷&he11ip;&he11ip;”白芷面色一变,&1dquo;奴婢思虑不周,竟是忘记避讳王妃名字,求王妃恕罪。”说完,对着曲轻裾磕起头来。
曲轻裾面露难色,咬着嘴角巴巴的看向贺珩。
&1dquo;你也不必求王妃,”贺珩把手中的纸鸢往桌上一拍,冷声道,&1dquo;来人,白芷冒犯王妃,把她拖下去关进柴房。”
很快有人把白芷拖了下去,贺珩起身对曲轻裾道,&1dquo;我还有些事要办,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用晚膳。”
曲轻裾点了点头,把披风给他系上,看了眼桌上那被拍得七零八落的纸鸢,&1dquo;这纸鸢?”
&1dquo;明和,把这纸鸢拿去烧了,”贺珩对明和说完后,转头对曲轻裾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道,&1dquo;不必担心。”
觉得自己手背捏了捏,曲轻裾瞪了贺珩一眼,见他转身往外走,才开口道:&1dquo;这几日天气变化快,王爷若是出门,定要注意自己身子。”
贺珩对她笑了笑,才带着人出了正院,他沉下脸对钱常信道:&1dquo;注意着这几日有谁靠近柴房,这些人日后通通留不得。”
钱常信点了点头,低声道:&1dquo;王爷,王昌名来了。”
&1dquo;去书房,”贺珩面色微沉,想起后院那些不省心的女人,嘴角露出有些嘲讽的笑意。
见到王昌名,贺珩面色已经恢复如常,&1dquo;那边有什么消息?”
&1dquo;回王爷,瑞王已经进宫求见皇上了,他想让诚王去江南,”王昌名面带喜色道,&1dquo;看来咱们的计策成功了。”
&1dquo;老三向来觉得比我们其他三个兄弟高上一等,更是瞧不起老四,自然想挑个软柿子捏,”贺珩冷笑,&1dquo;把消息透露给宁王,以宁王的脾xing,不闹出些事qíng怎么对得起老三的这番忙活。”
装作没有听见这皇子间的秘辛,王昌名转而道,&1dquo;属下明白了,瑞王那边可还要做什么?”
&1dquo;不用别人做什么,他那xing子也会闹出事qíng,”贺珩淡淡道,&1dquo;我们只管冷眼瞧着。”
王昌名顿时深以为然,作揖道:&1dquo;王爷高见。”
第二日,皇上果然当朝下了旨意,命诚王与右丞魏炆广下江南彻查瑞王之事,并且赐了如朕亲临的金牌,严命二人定要仔细查证,免得有心之人冤枉了瑞王。
这话里话外表明了帝王的态度,一些人心里清楚,这会儿即便瑞王不能上朝,可还是皇上最宠爱信任的皇子,难怪人家这般有恃无恐呢。
一日后,顶着钦差名头的贺明与魏炆广便带着人马出了,京城众人有些同qíng这不受宠的诚王,谁都知道皇上是要他们走个过场,可是若是保住了瑞王,便是给天下百姓留下了个包庇jian人的坏名,可见皇上的心偏成什么样子。
贺麒坐在茶楼上,看着人马出城,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待人马再也看不见后,他放下茶杯,对身边倒茶的茶博士轻声道:&1dquo;路上找机会动手&he11ip;&he11ip;尽量不要伤到诚王。”
☆、38·传言中的女人
深夜无人时,柴房的角落里闪过一道黑影,这人还未靠近柴房,忽然四周出现好几盏灯笼,他惊诧的放眼看去,才看到四周围了不少的人。
&1dquo;钱爷爷等了好几天,总算逮到你这只耗子了,”钱常信提着灯笼出现在墙角,他嫌弃的看了眼这个做小厮打扮的下人,抬了抬手,&1dquo;把人绑起来,别惊了府里的主子们。”
下人们一拥而上,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堵上嘴,捆绑着拖走了。
&1dquo;不长眼的东西,”说完,朝地上啐了一口,一脚踢开柴房的大门,居高临下看着被绑在角落里束着嘴白芷,皮笑rou不笑道:&1dquo;白芷姑娘,你的同伙方才已经被抓住了,不如你跟在下聊聊,是谁让你进的府?”
白芷扭了扭身上的绳子,可是绳子绑得太紧,她怎么也无法挣开,便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钱常信。
&1dquo;把她的嘴松开,”钱常信从身后的人手上取过鞭子,在自己手掌中轻轻拍打着,脸上仍旧挂着和煦的笑,&1dquo;白芷姑娘,可想好怎么说了?”
&1dquo;我什么都不知道,”白芷恨恨的扭过头,不去看钱常信,&1dquo;我只是想放纸鸢,王爷冤枉奴婢了。”
钱常信懒得跟她辩解,只是不耐道:&1dquo;你说与不说也没有差别,只可惜你家中的老小,还有那刚出嫁的妹妹。不如给你个毒害王爷的罪名,不知你的家人会遭什么罪?”
&1dquo;无耻!”白芷转过头,死死的看着钱常信,&1dquo;你想做什么?”
&1dquo;你不是第一个这般夸爷爷的人,”钱常信把鞭子甩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突然一鞭子抽在白芷身上,&1dquo;往往这么夸爷爷的人,这会儿牙齿都不在自个儿身上了。”
疼得全身一缩,白芷白色惨白道:&1dquo;奴婢是冤枉的。”
&1dquo;既然你宁可放弃家人,也要护着身后的主子,爷爷也就不替你家人心疼了,”钱常信笑眯眯道,&1dquo;不如明日便让你的家人先走一步,希望你下去后见到他们,有脸抬起头来。”
白芷已经是涕泪横流,她捂着伤处,哽咽道:&1dquo;是宁王殿下让奴婢注意着府中之事的,只是奴婢身份低微,并未传递什么消息出去,前些日子宁王殿下让奴婢查王爷在府中待王妃如何,奴婢以为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才敢传了消息出去。”她不怕死,却怕连累家人。
&1dquo;胡说八道,宁王殿下何等光明磊落之人,岂能容你诬蔑!”钱常信沉声道,&1dquo;这等胡言乱语,王爷又怎么会信。”
&1dquo;是真的,奴婢的弟弟前些日子进了宁王府当差,奴婢实在没法,才鬼迷心窍,求公公明鉴,奴婢真的没有传什么消息出去。”白芷哭得跪在钱常信面前。
&1dquo;行了,爷爷我也不听你这等胡言乱语了,”钱常信后退两步,不让白芷抱自己的腿,淡淡道,&1dquo;白芷近日病逝,让人给她家里带三十两银子。”说完,示意身后的人把毒酒给白芷灌下去。
&1dquo;谢王爷,谢公公。”白芷颤抖着手仰头灌下酒,不管如何,至少王爷是放过她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