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姐自然不能劝这个比她儿子还小一点的年轻老板,只能默默地干事。
这个她打工的大房子,她也明白,比二奶的那些金屋还差一等呢。因为只是一个供她的小老板招小姐的地方。直到今年上半年,当时刚过完年没多久,她按照小刑总定的时间来了,没想到她刚准备收拾一下被弄得很乱的沙,一抬头就看到了从主卧里走出来的男人。
陈姐当时惊得不行,她反应极快,赶紧弯下腰和他问好,默默开始收拾沙。
她也现了,那个男人好像吓了一大跳,然后好像是很不高兴,飞快地就走了。
自从和这个男人撞上,这个男人好像很不喜欢她,陈姐就现小刑总在对她的态度上变了不少。
小刑总以前对她很满意,但之后似乎有意无意地就开始嫌弃她,陈姐不由惶恐起来。
而她因为撞见了那个男人,也开始回忆起之前现的一些细节,以前不太理解的地方这下都想通了,小刑总根本不是找的小姐,而是在和一个男人生关系。这种关系可能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才这样偷偷摸摸。毕竟小刑总虽然是总,但前面还有一个小字,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敢让家里人知道,那他爸妈还不打断他的腿啊!
陈姐当时没敢仔细看那个男人,但那么惊鸿一瞥,知道那是个可能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很斯文白净俊秀,气质很文雅从容,一看就不是一般男人,应该是特别有文化那种,因为看到他,只会想到小刑总书架上摆着的那些做工精致的书或者画。
陈姐知道自己是惹了老板讨厌,处在了要被辞退的边缘,所以之后就更加谨慎和战兢,她几乎是祈求着小刑总那个男恋人可以多来几次,这样也许自己可以找到讨好对方的办法,对方不讨厌自己了,小刑总可能也会对自己改观。不过,她现自从自己撞破事情后,那个男人就来得很少了,而且来得越来越少。陈姐心想在那个男人再也不来的时候,可能就是自己被辞退的时候吧。
然后,她在昨天傍晚收到了小俞助理的信息,让她好好整理房子,买好鲜花插好,开好地暖,准备好水果,在冰箱里放好列出来的食物,卧室里和浴室里要怎么做&he11ip;&he11ip;这些都是陈姐做惯的,当即欢天喜地去做了,做完就走,然后准备今天中午再来做之后的打扫和整理,没想到她一大早在楼下的保姆房计算时间的时候,就收到了小刑总亲自的吩咐,让她送衣服去学校&he11ip;&he11ip;
陈姐一下子福至心灵,看着小刑总给她的地址,猜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陈姐对什么都愿意往美好的状况设想,她想小刑总让送衣服过去,那他肯定是昨晚过去过夜了,这算是追过去和好了?以后又会恢复成每周末都在一起过?
她赶紧去照办了,送了衣服过去。
时间很早,学校里弥漫着一层浅浅薄雾,已经入冬,昨晚的风吹落了不少黄叶,打扫校道的清洁工一大早就开始干活了,陈姐很同情她们,向她们询问小刑总的地址怎么走时,又多和她们交谈几句,感叹她们真是辛苦,自己真是幸运。虽然小刑总现在不太喜欢她了,但也从没有苛待过她,即使疏远,但态度还是带着尊重和礼貌的,小刑总是个很好的人。
走去那个男人家的过程,陈姐看着学校里经历了百年的参天大树,看着打扫干净又被金黄的银杏叶点缀的校道,看到背着书包听着耳机穿过清晨薄雾去图书馆的年轻学生,看到墙上落完了叶子只剩下脉络的爬山虎,看到虽然老旧却沉淀着文化的气息的房子&he11ip;&he11ip;陈姐总觉得自己是像小刑总一样在接近那个被她吓到过然后飞快离开的男人。
这一次的见面,才算是陈姐第一次实实在在地和小刑总的恋人接触了,不过陈姐现对方好像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高冷,只是,他好像的确真的不喜欢自己。
陈姐只想让他对自己的工作满意,他喜欢自己,那么,小刑总才会对自己满意了。
陈姐看秦素不让她帮忙,就更是惶恐,说:&1dquo;先生,我来吧。您去坐着休息就好了。”
秦素已经把所有鸡汤都舀进了碗里,连保温壶最下面剩的那点都倒了进去,这才把保温壶放到一边,对陈姐说:&1dquo;我可以自己做。不过要麻烦你帮忙洗一下这个保温壶,我之后要带回去。”
秦素对着陈姐总觉得很不自在,因为陈姐年纪可能并不比他妈小多少,对着她,总会想到他妈。
陈姐现秦素给自己派活,当即松了口气,甚至有了松快的笑容,说:&1dquo;好的。我给您舀了米粥就洗。”
秦素端着鸡汤回饭厅吃饭,说:&1dquo;不用忙,我离开前洗好就行了。”
陈姐说:&1dquo;嗯。好的。”舀了米粥去放到桌上给秦素,又说:&1dquo;先生,锅里蒸着排骨,已经可以吃了,您现在要吃吗?”
秦素说:&1dquo;不用了。等小文来了,他要吃的话,就给他吃吧。”
陈姐第一次知道刑文飞的恋人是叫他&1dquo;小文”,陈姐总觉得小刑总和&1dquo;小文”这样可爱的名字不搭,但又觉得秦素这么叫她老板的确很亲昵,想来两人是真和好了吧。
陈姐问:&1dquo;那有骨汤菜心,您要吃点吗?”
秦素还是拒绝:&1dquo;不用了,我胃口不太好,吃不了什么东西。等小文来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