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满腹说不清楚的恼怒,一把扯过来,把自己亲手绣好的手帕丢到地上,咬着牙就一阵乱跺。
洛云在一旁冷冷看着,见她跺够了,喘着气停下,才沉声道,[我就知道。]
秋月几乎被激得跳起来,尖着嗓子问,[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洛云闭上嘴,哼了一声。
秋月狠瞅他一眼,也不顾地上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心爱手帕,转身就往内室方向走。
走了几步,似乎还有余怒未消,又猛然转回身来。
还未开口,被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蹑上的黑影吓了一跳,刚要惊呼,胳膊已经被两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往前一拉,撞入男人结实qiang壮的胸膛。
[你&he11ip;&he11ip;]
热唇qiang硬地压了上来。
其后的惊呼呜咽,通通淹没在贴合的唇瓣上。
秋月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几乎全然变得陌生的英俊杀手。
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那双冷冽又热qíng的眼睛,夺走了。
大王和鸣王在房里胡闹,容虎在门外一如既往地冷静守卫着。
洛云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身旁,默默站着。
[如何?]容虎沉声问道。
洛云摇头。
容虎微露诧异,[难道你还是没和她说?]
洛云半响才开口,低声答道,[也算说了吧。]
[怎么说的?]
[一个字也没说。]
容虎眉心敛得更紧,[你在和我猜字谜吗?什么算说了又一个字都没有说?]
洛云凉凉地道,[我亲了她。]
[什么?]
觉音量大了点,容虎警惕地立即闭上嘴,观察过屋里的大王和鸣王并没有被惊动,才压低声音道,[我要你别把话闷在心里,可没有要你这样&he11ip;&he11ip;这样&he11ip;&he11ip;唉,那亲了之后,秋月有什么反应呢?]
[很生气。]
容虎叹了一声。
那是肯定的,秋月的脾气,比一只母老虎好不了多少,何况她一直都对洛云凶狠蛮横。不管秋蓝和秋星说了多少次秋月一定会对洛云有意,反正他是不太敢确定。
过去也许真的有点意思,现在全被洛云的急躁给毁了。
半天,容虎拍拍洛云的肩膀,认真的安慰道,[不要太放在心上,将来想点办法让她消气吧。如果烈儿在,这种事问他就最好了。]想起弟弟的行踪尚未确定,容虎脸上露出愁云,沉闷了一会,才问洛云,[秋月到底有多生气?]
[她说,]洛云烦恼地微微敛眉,[如果我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她就杀了我。]
容虎大为同qíng。
他们两个一同护卫凤鸣,从开始的敌对,在后来一起对抗阿曼江的恶战,友qíng逐步加深。
现在由于秋月的事qíng,反而更添一种难兄难弟似的默契。
正在两人不约而同默默苦恼时,凤鸣的笑声和夸张叫声却从屋里隐隐约约传出来,[救驾!救驾!谋杀啊&he11ip;&he11ip;呜&he11ip;&he11ip;你这个昏君,说好不能在书桌上做的,嗯嗯&he11ip;&he11ip;呜啊&he11ip;&he11ip;]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隔壁帘子闷闷的传入耳膜。
看来是凳子或者什么摆设被胡闹着的两个人踢到一边去了,说不定连书桌上的砚台墨都遭到池鱼之殃。
容虎和洛云不由自主互相瞅了一眼。
[这个事,也许鸣王有办法,你要不要去问问?]容虎试探着问。
洛云目光霍然一跳,坚决摇头。
沉默了一会,一脸不自然地对容虎道,[这事,如果你告诉别人,我也杀了你。]
容虎摇头,道,[你不杀我,秋月也会杀了我。]
就在离凤鸣和容恬玩得兴致高昂的地方不远。
和凤鸣目前居住的警备森严的小院数墙之隔,合庆王府主任专用的密室之内,刚刚到达的洛芊芊坐在椅子上,紧握着手中的银杯,恨声道,[摇曳那贱人也到了同泽附近,听所不久前还到了王叔这里一趟。
[她是过来见鸣王的,只逗留了一会,我并没有和她碰面。
洛芊芊轻哼一声,道,[那个女人的事qíng暂且不提,王叔的计划,准备何时进行呢?]雪白粉嫩的玉劲轻轻一转,看向庆彰的方向。
庆彰心脏一跳。
这个女人不能说绝美,却浑身充满了危险又诱人的因子,尤其她一直摆出日后会让庆彰肆意妄为,目前却不许乱碰的姿态,更令人心痒难熬。
得不到的,也许才是最好的。
[我也想尽快下手。]庆彰低叹道,[可是小院那边的护卫还是非常严密。我本以为这样热qíng招待,有了jiaoqíng,鸣王放松警惕,怎么也会比较好下手。即使到现在,我送过去的东西,他的手下仍要验来验去。而且,他们也不肯接受我派去的侍女伺候,全部送了回来。他虽然是住在我的王府里,其实和单独租了一处宅院并无不同。里面qíng况到底如何,根本无从探知,更别说接近鸣王休息的内室。]
洛芊芊淡然一笑,脸上逸出一丝冷静的无qíng,[护卫的事qíng,王叔不必过于担心,萧家人手,我随时可以调开。少了萧家高手们的保护,那贱人的儿子身边就只剩下几个容恬派给他的侍卫,庆离花那么多钱秘密请来的高手,不会连这么几个侍卫都解决不了吧?就算他解决不了,我相信王叔一定也有办法帮他解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