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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1ang在案前盘起双腿,怡然而坐,扫视着一封从西雷送过来的密信,听见鹊伏在身边说出这话,不由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把视线从信上移到鹊伏脸上,「你是见大王天天在寝宫蒙头睡大觉,担心他睡迷糊了,忽然下了一道乱令?」

  鹊伏惊道:「鹊伏绝不敢做这种假设。」

  连忙在案前伏地请罪。

  余1ang不以为然,命他起来,深思片刻,才缓缓道:「大王下达的这道王令,看似无qíng无理,突如其来,但仔细想想,这不但不是乱命,而是极为英明果决。你把地图取来。」

  鹊伏知道公子要亲自教导他,心中大喜。

  立即将地图取来,在案几上小心翼翼地展开,洗耳恭听。

  「离国这两年,国土增加了许多,由西向南,先占据繁佳,而后取得昭北。」余1ang修长的指尖,如挑动琴弦般,以优美的弧度勾勒出离国扩张的路线,徐徐道:「但扩大疆域,有利有弊。得到地盘容易,维持对各地的控制艰难。地盘既然是靠武力夺来,势必经过流血,那些亡国之人看似温驯,但心中必定埋着深深的仇恨。这就好比一个主人,虽然养了无数奴隶,握着万千家财,但奴隶之中有时刻想着复仇的不安分的人。如果主人够英明,就应该先动手。」

  鹊伏领悟过来,接口道:「那些失去往日权势,苟延残喘的繁佳旧贵族,一直以来对我们离国心怀不满。大王是担心,将来他们可能会利用手头剩余的金钱和人力去反对大王的统治。所以先制人,命令负责镇守的卓然将军杀死他们,把这些可能制造麻烦的毒糙都一根根给拔了,避免留下后患。」

  和余1ang畅谈国家大事,是鹊伏心身最为愉快的时刻。

  整个人处于既紧张又放松的奇异感觉中。

  鹊伏视线落在地图上,仔细看了一片刻,忽然脸上逸出一丝欣喜,不由道:「公子,我明白大王为什么要卓然将军同时扫dang梅江沿岸的村落了。他也在担心对昭北的控制不够严,梅江这个位置很重要,如果昭北有人作乱,离国大军必须横跨梅江。先把梅江扫danggan净,牢牢把守,即使将来有什么不测之事,大军随时可以直昭北腹地,不至于手忙脚乱。」

  说完,头微微抬起,似要看看余1ang听闻这番话后,是否会露出满意的表qíng。

  但下一秒,又觉得这个举动实在轻佻大意,对公子不够尊敬。

  赶紧又垂下头。

  不知为何,心中很是惭愧。

  耳边只听见余1ang悦耳的声音,云淡风轻般道:「你想对了七八分,已经不错了。」

  这句表扬,让鹊伏心头一热。

  唯恐自己再犯任何逾礼之举,鹊伏低声道:「多谢公子教导。」

  眼观鼻,鼻观心,跪坐得更为正经。

  余1ang却没有对房中这一刻的寂静显出任何不自然,悠然地把地图卷起,长袖流云般拖曳过案面,似要去看剩下的信笺,却忽然停下了。

  「奇怪。」

  「公子说的奇怪是指?」

  余1ang脸上露出彷佛抓住一点端倪的凝重表qíng,喃喃道:「当初杀死龙天,夺得繁佳,我就曾经力劝大王把繁佳的贵族斩尽杀绝,以除后患,但被大王否决了。为什么大王会忽然认识到剪除这些余孽的重要xing?最近他一直待在寝宫,为什么会加qiang对繁佳和昭北的控制?」

  鹊伏一向了解他的习惯,知道公子这些问题,并不是要向他要答案,而是藉此整理脑子里的各种信息,要摸索出某个重大事件的脉络来。

  因此,鹊伏并没有做声,反而更加安静,不希望破坏公子的思索。

  果然过了片刻,沉思中的余1ang出一个低低的声音。

  似是极小心地倒抽了一口气。

  又像不敢相信。

  鹊伏忍不住抬眼偷窥公子的脸色,恰好余1ang视线也转到他身上。

  「最近四处搜集到的关于沉玉文兰混毒的典籍,我要你全部再阅读核对一遍,你照做了吗?」余1ang问。

  「公子,都做好了。」

  「结果呢?」

  「公子所料不差。」鹊伏最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对典籍中关于这个的部分已相当熟悉,立即答道:「虽然搜集来的典籍都年代久远,而且大多数说得很含糊,但去芜存菁,再放到一起对比整合,现在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一些从前我们觉得匪夷所思的说法。」

  「仔细说说。」

  「例如,公子的师傅说的,心毒吞噬的并不是身体,而是灵魂。我们最近得到的《毒物搜志》,和《奇说》这两本典籍里也有类似的说法,《奇说》还提到了移魂二字,意思也差不多。」

  「那中毒者与施毒者的阳魂会在梦中相遇,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生的?」

  「这一点,也在《奇说》中有提及。而且属下再三翻阅,还现《古迷津》、《慧及缘》、《拓照旧志》这些书里,也都有因毒而梦中见面的神怪记载。再结合目前大王的现况来说,」鹊伏顿了顿,看向余1ang的目光带了一丝不安,「阳魂在梦中相遇,似乎确有其事。」

  默然片刻,鹊伏面露不忍,低声说:「公子先不要烦恼。目前种种只是推测,大王未必真就是因为公子下的毒而耽于沉睡。况且,公子才是下毒者,就算真有梦遇这样诡异的事qíng,鸣王的魂魄也应该和公子您梦遇才对&he11ip;&he11ip;」

  「此时来计较谁是下毒者,梦遇应该生在谁身上这些末节,有何用?」余1ang示意下属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安慰,唇边浮起一抹苦涩,「事qíng还不够清楚吗?」

  多日前,他就已经开始怀疑。

  大王忽然一改往日作风,和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关。

  但一直不愿意去相信。

  一直对自己说,什么阳魂,什么梦遇,都是无稽之谈,天下哪有这么玄妙不可测之事?

  可是,现在还能自欺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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