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我爹的消息?”白玉郎忍不住问道。
“我听人说,有个来的狂徒,搅了善和门门主霍佳嵛的婚礼,还杀了右护法傅青城,掳了娘不知去向。不知道和杜圣心有没有关系。”
“掳走娘?-----这可不像是杜圣心会干的吧?”6少秋皱眉笑道。
龙啸天垂眼桌上,想起了什么往事般冷笑喃喃:“谁说不一定。”
“嗳你们!……你们这这-----这这是干什么呀?”三人正听得怔楞,楼堂外突响起田六儿木讷的喊叫声,紧接着门廊外一窝蜂地涌进十数个头扎白头巾,身着白色短套的汉子。
一个凸额凹颧,乱须满腮,猿猴面象的黑脸壮汉瞪着牛铃大眼横步跨进门来。抖开狗皮袍衫襟子,露出乌黑一胸体毛阴狠狠扫视堂厅,突地大声吼道:
“磨蹭什么,还不给我搜!”
他鹫噪般的粗哑嗓音刚落,七八个当先的白衣丁卒挥舞手中刀剑胡乱驱赶堂中食客,另有十数人径直向楼梯冲上。
柜台后的金掌柜急忙抓了一把散碎银两,拦上前塞向大胡子怀里,不迭地求告道:“费大爷,费大爷!您高抬贵,切莫惊扰了小店的生意!”
…。
安来居所在的万盛南街为天应堡辖区,然西南却临任家湾,为曳云山庄之所在。
这大胡汉正是任家湾曳云山庄的护院统领费炳,仗着山庄的势力,平日里常带一邦痞子丁卒,在西南两大街区店铺寻衅扰事,诈索钱银酒饭。
金掌柜满以为破财免灾,依常打他们些“心疼钱”便罢,谁知费炳狠瞪了他一眼,抬手攘开他道:“滚开!惹急了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金掌柜在天阳南街营生多年,心知这恶霸言出必践,哪还敢作声,只吓得两膝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话间,十余丁卒已奔上了楼梯中段的叉台,田六儿鲁钝憨直,急急从楼上跑下,大张双臂摆开粗大身架将领头数人堵住:
“楼---楼上客房已经满了,你—你们不能惊扰了客人!”
那队丁卒领班姓江名钟,见迎头上来一圆头小眼的二愣小子,心中好笑,挥刀吓唬他道:
“让开!敢挡大爷的道?”
“我----我说过了,----你----你们不能上去,你没听见哪!”田六儿瞧着他手上的刀心下也有点儿怯了,但仍执犟地挺起胸,红着脸嚷嚷。
楼下费炳焦燥难忍,朝楼梯泼口大骂:“江钟你个龟孙!跟他罗嗦什么,把这傻子给我往死里打!”
吼声未落,梯上众丁一涌而上,三个汉子将田六儿按倒在地狂拳乱脚一顿好打。其余众人冲上楼来,立时间四厢群客呼天抢地乱作一团。
几名丁卒奔进南厢来喝道:“看你们几个面生,哪儿来的?”6少秋正愁没着落教训这邦恶贼,立时便要窜起,对栏天字厢人声噪动,一人大嚷道:“费统领,在这儿呢!”
“是吗?”楼下费炳接话,三两步跨上楼来。他练得一身刚硬外功,身架硕重,踏得楼板咣咣打颤。
刚踏上叉台,浑身血污的四六儿昏噩中伸来血淋淋一只手掌,想攀住他脚踝借力爬起,费炳勃然大怒:“死开些!”一脚将田六儿破絮败什般踹出楼栏,实实摔落在青石地上。
6少秋与白玉郎同怒而起,龙啸天朝他二人连使眼色,让他们暂缓行事。
“放开我,我自己走!”一个倔强的女子声音自天字二号房中响起。众人循声望间,一个十七八岁样貌,怒目薄唇,髻环零乱的美貌女子被其后两名丁卒推搡着冲跌出门槛。……
“放开我,我自己走!”一个倔强的女子声音自天字二号房中响起。众人循声望间,一个十七八岁样貌,怒目薄唇,髻环零乱的美貌女子被其后两名丁卒推搡着冲跌出门槛。
门外两名丁卒左右抢上紧紧箍住女子臂膀,另一人掐住她苍白的下颌将她的脸抬到费炳面前。
“呵呵,香洗,我们又见面了-----”费炳冷笑。
冷不妨女子双唇抿动,一口涶沫猛地喷到费炳脸上:“费炳,我咒你,我咒你永不生!”
费炳皱起眉鼻,五管缩成一堆。良久睁开眼来叽声怪笑,用力抹了把脸面,扬起大掌狠狠掴在女子脸上:“叫你嘴硬!”
他扑上前双手紧拽她襟边,两下里一扯,刺耳帛裂声中,女子单薄的松绒花袄襟开领断,露出内里腥红色绣花裹胸。
。
昙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