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引:得重逢喜极而泣,寄往生苦尽甘来。
他扑上前双手紧拽她襟边,两下里一扯,刺耳帛裂声中,女子单薄的松绒花袄襟开领断,露出内里腥红色绣花裹胸。
女子尖声惊叫,奋力挣起双手掩盖,无奈双臂被制,动弹不得。
“呵呵,告诉你,进了玉女,再是三贞九烈也没用!”费炳猛地凑近她惶白脸庞:“你既不愿从我,让你去服侍杜先生那是你的造化,你还敢跑?——我叫你跑!叫你跑!——跑!我叫你跑!”
费炳正反开弓,巴掌声和着女子的凄声惨叫接连响起。
6少秋再也看不下去,愤愤然道:“这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欺侮一个弱质女子!”
“看样子,是曳云山庄玉女的逃姬。”龙啸天叹息道:“听说任曳云养了很多能歌善舞的处子作禁脔,专供门下的幕客淫乐。”
“逃姬也得帮!”白玉郎也再按捺不住,说话间伴着凄历哭号,那名唤香洗的女子已被一邦白衣人拖架着下了楼梯,推攘喝骂疾向门外,金掌柜一路讨饶求告地跟了出去。
6少秋与白玉郎互换了眼色正待追去,突听那女子大声喊道:“白姑娘!白姑娘救我,快救救我!”
“嗯?什么人!-----”
“呛——叮叮叮----”
随着一阵呼喝叫骂、兵刃拳脚之响,西斜的日光映了几团混杂人影在门廊外蠕蠕而动,那邦白衣丁卒竟不知是被谁人截在了门外。
蓦地里“呼”一声,方才夹在人群中出门的金掌柜长声惨叫,被人直掼进店来。全福等几个伙工急忙上前扶他。却见他跌得鼻青脸肿,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没法做了,这生意没法做了!我生前是造了什么孽呀~~~”
边门山震般轰轰直响,又有几名兵卒惨呼着被摔在门上,撞得酥烂的门架卟卟打晃,上头的陈年土垢蒙头盖脸下起了“灰雪”。
乍望门外,不时见得幢幢人影在窄小门框间左右飞渡,惨呼声不绝。百余斤的汉子,竟被人麻包般四下抛飞。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哈哈哈司马大哥,打得他们满地爬!”猛然间一个少女银铃般兴奋的欢呼自门外传来,白玉郎浑身震动:“小婵,是小婵?”
“是啊,好像是玉婵的声音!”云凤惊怔声中,白玉郎已冲下楼梯去,三人紧随其后。
“你---你们等着!等着!”每次铩羽而逃丧家犬都要说着体面话。
“快滚吧,多叫些人来,本姑娘在这儿等你们呀!”伴着少女的骄傲欢呼,嘈杂步声和着骂咧人语奔向街道,转瞬没了踪影。
“小姐姐,你没事了吧?”
“小婵,妹妹!”白玉郎冲下楼梯,迎面撞上一男一女两个江湖客挽着那名哀泣的女子走进店来。
那三十余岁,依旧不改一身清洌英骨的小胡子男人正是“江南公子一剑翻天地”司马青云。他身后面若桃瓣,凤眼俊鼻,容貌酷似杜圣心的垂髫少女,正是白玉婵。
…。
这一重面,匆匆才数日,却已是隔世。
兄妹二人乍一相见,俱各惊得呆了。白玉婵又惊又喜,眸中泪光闪动,扑上前扯住兄长衣袖哭喊道:“哥!是你?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
她哭着大笑,边笑边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双臂颤抖情绪煞是激动。
司马青云望见玉郎身后随来的众人,更是张嘴难呼,呆怔住了。
“喂,怎么了司马青云?才几天不见,你这是什么表情!”6少秋打诨他道。
“小流星,云凤姑娘?你们,你们怎么也------”
6少秋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摇头叹道:“你是今天第二个说这话的人。”
“玉婵,别哭了,总算大家都会到了一起,你怎么哭呢?”云凤上前细声安慰玉婵。
白玉婵自兄长怀中挺起身来,哀怨地望向她道:“见到亲人固然是好,可谁愿意在这鬼地方见到亲人哪!可是小婵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儿了,凤姐姐,小婵心里好难过啊!”
白玉婵言罢又转扑进云凤怀里大哭。
6少秋与白玉婵并不熟络,见她这又哭又笑的模样,心里只觉诧异。云凤听得她言,轻拍她肩膀柔声问道:“如此说来,你还见着你爹娘了?”……
6少秋与白玉婵并不熟络,见她这又哭又笑的模样,心里只觉诧异。云凤听得她言,轻拍她肩膀柔声问道:“如此说来,你还见着你爹娘了?”
白玉婵抽噎着点头。司马青云低声道:“玉婵因为我,和杜圣心大吵了一架,负气跑了出来,正满心委屈呢。”
6少秋并不知悉杜圣心父女间的纠葛,不禁惑然道:“这几天里,倒底生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