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人惊讶于雪炎的强大,震惊不已。
“我们域国内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天才?难道是白坡镇的两大天骄之一?”
“不可能,白坡镇的两大天骄早已获得学院银色邀请函,直接免试进入,怎么会来这儿!”
这时,刘家人群中走出来两人,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精瘦矮小。这两人至少是武道二境的武者,乃刘家家主花费高价请来的护卫,专门负责保护刘家公子周全,此时见公子面色难看,便想出头,无论怎么说,能讨好刘家的人那可是一大优势。
“无知到底多么可怕,在岚都域国,竟还有人胆敢得罪公子!”精瘦矮小的男子阴恻恻地道,他名叫周因尺,乃武道二境入山武者。
“无知小儿,自废双腿爬到我们公子面前道歉吧,那样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高大魁伟的男子道,说话过程中目光甚至没注意到蚁升几人,好似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完全无视蚁升几人的存在。
他名叫王大甲,也是武道二境入山的武者。
“怎么,在梵者学院门口你们也敢动手?难道还想杀了我们么?”蚁升问。
“真是无知。”王大甲和周因尺身后的少年走了出来,一脸傲然道,“蝼蚁怎知凤凰的生存世界?在这个地方,别说是你几个无名小卒,就算来了人贵世家的家主,我也照杀。”
这位刘家公子乃刘文静远亲,生自刘家主脉,天生就有优越感。他名叫刘武兴,十三岁,生得白白净净,甚至有些文弱,完全看不出竟是一个修行者,上几年他家族花费巨资,要将他送进梵者学院,可惜学院规矩森严,就算在学院里有人,也不得行。
但是今年,刘武兴的修为小有突破,加上族内大手笔的花费,终于说动了学院里另一尊长老,将在武试上对刘武兴的加以照顾,一句话就是,他们买通了两位主考官。
“好大的普气!你就不把梵者学院放在眼里?梵者学院可是女皇陛下设立,你敢在这里放肆,那可是大不逆,忤逆女皇陛下!”猪象道。他虽然胆小怕事,但好歹生在贵族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有些气魄。主要是,刘家虽然有钱,但却还不被他们猪家看在眼里。
刘武兴一听,顿时心里悸,谈别的都好,但要是涉及女皇陛下的,那可都是禁忌,就算在家族内,长老们谈及女皇陛下都是一脸恭谨。
周围人们心里均犯嘀咕,说什么不好,非要搬出女皇陛下,要是弄不好这可是要灭族的,闻者也受牵连!
“无知小儿,这里可是山脚下,还不属于梵者学院范畴,算不得冒犯。”周因尺插嘴道,听闻女皇陛下这几字也是心里毛。
“对……对!”刘武兴叫道,“正是如此,这里还不算梵者学院范畴,算不得冒犯,就算我杀了你们也是白杀!”
他虽然见那猪头怪有些贵公子气,但见其性格隐藏懦弱,绝对不可能是国师那一支猪家的人,也就心定了。
“好孙子,难不成你真要对外公动手?”蚁升嗤笑道。
猪象简直佩服老大啊,这什么时候喜欢当起别人外公来了。
刘家的人何曾受此侮辱,一干人心头冒火,恨不得立刻将蚁升撕碎。
刘武兴道:“周大哥,把他舌头割了,叫他乱说话!”
周、张两人乃是灵鹤教的高手,虽屈身护卫,但就算刘家的人也不敢当作下人随意使唤。
“就凭你还想割舌头,小心我们把你也烤了,看你白白净净,想必很合诸位妖族胃口。”蚁升道。
“笑话,区区砂砾还想放光?你已经是死人了。”周因尺阴恻恻地叫道,走上前来。
“啊,还真敢动手!”蚁升怪叫。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周因尺道,扑上前来,目光余角一直留意雪炎,生怕雪炎突然难。
“不好啦,杀人啦!孙子要杀我啊!”蚁升大喊一声,转头就跑,在人群中东窜西窜,好似条滑溜的泥鳅。
“小孽畜,度还不赖!”周因尺惊道,一股风一样在后面狂追。
“抓不到,抓不到,好孙子不敬孝!”蚁升便跑边大声嚷嚷,度不快不慢,正好和周因尺拉开丈二距离,在前头又是拍屁股,又是转头吐舌头,差点气得周因尺吐血。
蚁升的度何其快,在泥塑菩萨境内,几乎很少有人能撵上,和周因尺上演老鼠抓猫的游戏,很是从容。
蚁升绕着空地兜了两个圈子,一路上将后面紧追不舍的周因尺气得半死,绕到雪炎他们身边,说了句“上山”,几人便一前一后奔向山上。
猪象愣了会,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蚁升跑最前面,雪炎和那刀丸次之,一路追击的周因尺竟赶不上雪炎二人,气得满脸阴暗,好像吃了狗屎。
旁边众人心惊,看着一行人的追逐目瞪口呆,特别是猪象也跟在最后追了上去,累得哈拉哈拉,好似一团巨大的肉球滚动,给这一景象增添了不少乐趣,不少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也有不少人震惊不已,那男子可是武者啊,论身体强度,谁敢跟他们比,竟被几个小孩甩开,只能在后面吃灰?
当大家知道那男子竟是刘家护卫,更是灵鹤教高手的时候,人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也太逆天了,那几个小孩到底什么来历!
“好肥的胆子,他们踩进学院灵药小径了!”
有人惊叫,现蚁升几人竟踩着小径边上的茂盛野草前进!
上山的路就一条小径,小径边上野草茂盛,奇葩盛开,有不少灵药隐藏其中,据说这些灵药就算对于梵者学院也算宝贝的东西,有专人看管。梵者学院讲究道法自然,所以野草茂盛而无人除之,伴随灵药生长,有些野草竟也带有些灵药的灵性,不分秋冬,一片灵绿。
单独的一条小径上挤满了人,蚁升几人也不顾忌,踩着野草就往山上冲。
周因尺来到小径前,急溜溜刹住了脚步,满脸惊异,随即阴恻恻大笑,笑声令人悚,道:“无知小儿,天堂有路你不走,你非要闯地狱,我看这回你怎么活!”
“怎么,好孙子,你们不来追外公了?”蚁升站在野草中一块大石头上,笑道:“来呀,追上外公给你糖吃!”
周因尺和刚才赶来的刘家一群人面色阴沉,特别是刘武兴,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受过此屈辱。但是他也没法子,就算是他,也不敢踩进野草中,这里可不是善地。
刘武兴道:“敢踩进灵药小径,你们死定了!”
“咩!”蚁升吐了吐舌头,见地上多灵药,也谨慎小心不要踩中了。
这里可是梵者学院,要是得罪了什么大头,就算手持金色牛皮纸也会有人下手抹杀。按松鼠小老头的说法,金色牛皮纸当有一定威慑,但威慑这东西只存在太阳底下,在黑夜里,它就失去了光芒。
小径上排队的修行者们一个个面色惊惶,竟可能远离这一群疯子,但也有人兴趣盎然,拍手称欢,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