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杭听到此处,忽然就一把抽出悬挂在床侧的宝剑,他挥手一砍,红木雕花床硬生生地被砍得断了开来!
端王吓得立即起身后退,几个下人也都心里恐惧。
可晏杭却一手拄着剑,声音颤巍巍地问:“6莺岚现在何处?”
很快,晏杭强撑着穿好外衣与靴子,手里持着那柄宝剑,到了6莺岚的房中。
这些日子6莺岚并不好过,她日日被迫饮血,简直如活在地狱中!
可6莺岚却也现了,自己这身子数次悬于生死边缘,却偏偏就是不死,想到如今天下已变,她母家被抄,一家子老小都被流放了,心里就难过又绝望。
宣德侯府并不算她的归宿,还好皇上下令不许她与晏杭和离,她想,自己这后半生还算有个落脚点。
若是她能想法子避开这被迫饮血的圣旨,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头,只至少吃穿不缺。
可如何才能避开日日饮血这件事呢?
6莺岚正喘着气披头散地想着,忽然门打开,多日未见的晏杭来了。
一见晏杭,她便咕噜噜掉下泪来,想着他们好歹是夫妻,她哭一哭,他总归是会怜爱的。
可晏杭却持了一柄宝剑,一步步走到她跟前,那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6莺岚,我本应当先杀了自己,可我想,我只杀自己是不够的。”
这话让6莺岚浑身颤抖起来!
他抽出来宝剑,挑起了她的下巴,冰冷的剑鞘吓得6莺岚话都说不清晰了:“你……要干什么?”
“当初给你出主意要你用人血做药引子的人是谁?她明明与你毫无血缘关系,你吃下去之后也并未好转,却一次次地强迫她取血。其中为何,你心中应当清楚。”
6莺岚睁大眼睛,她害怕极了,可当初她的确是有私心。
她听说过卢书月跟晏杭之间的事情,虽然知道晏杭与如今的卢书月再无瓜葛,可一想到卢书月那张漂亮的脸,她就在想,多吃一点卢书月的血么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混在药汁里,说不定真的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再说了,当时的卢书月宛如一只任人揉捏的蚂蚁,她不觉得那样做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的6莺岚后悔极了!
她牙齿打颤:“一切……都是祖母的主意……”
两日后,传来有人参了6家一本,列出更多的罪证,6家老小在被流放的路上,却又被赐死,当场行刑!
6莺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害怕地缩到床的角落,哇哇大哭!
直到最后哭得昏死过去!
而晏杭坐在灯下,安静地看着她,6莺岚昏死过去,再醒来,一看到他就好似见到了鬼一般。
“晏将军……晏将军……求你!我们夫妻一场……”
晏杭闭上眼,眉头皱了起来。
“谁说我想与你做夫妻?”男人声线中是无尽的厌恶与冷淡。
6莺岚怔怔地看着他:“可即便从前是皇上赐婚,可你也是答应的呀。”
晏杭讽刺一笑:“我是答应了,我答应的是宣德侯府与6家联合,而非是我与你做夫妻。否则你也有身子康健的时候,我们可曾有过一丝夫妻的举动?”
他的确,从未拉过她的手,抱都不曾抱过她一次。
她就是一个工具,是6家的工具,也是宣德侯府无奈之下的工具。
6莺岚不敢相信:“我也是个美人,你不可能对我毫无感觉!好啊,晏杭!你便是个狼心狗肺之人!如今我6氏一族没落,你想欺辱我,可你别忘记了!当今皇上下了圣旨不许你我和离抑或休妻!哈哈,你们宣德侯府如今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我会与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晏杭眼皮微微跳动两下,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宣德侯府倒是也算安静,6莺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说服了晏杭,他倒是没让人为难她,还给她请了大夫,日子除了每日必须要饮血之外,倒是没有更残酷的事情了。
而6莺岚似乎又好转了一些,这一日她实在是烦闷,饮血之后漱口好几次,而后到院子里散步。
才走没多久,便无意中在花园子里遇着了个男人,那男人五大三粗,显然是喝醉了酒,正跌跌撞撞地与随从说话。
那人的随从有些着急:“陈将军!您虽然得皇上器重,可如今晏杭是罪臣,您这般贸然来宣德侯府与晏杭喝酒,若是皇上怪罪要如何是好?”
陈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本将曾替皇上挡过刀,是皇上的患难兄弟,只要不过分,皇上不会与本将军计较!小何啊,本将军前儿看上的那小娇娘可安排好了?”
小何立即回道:“将军,一切都安排好了,您若是相见她,小的立即送您过去。”
陈将军豪放不羁地说道:“这女人啊,还是时不时地换一个才好,走,本将要看看这次的货色如何!”
6莺岚偷偷地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心里忐忑不已,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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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了正月,天气便逐渐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