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昌玘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
赵灵偷笑道:“反正你欠我个人情,日后来还吧!”
“好嘞,在下告辞!”昌玘赶紧灰头土脸地溜了。
灵郡主看他跌跌撞撞的样子噗嗤又笑了,随即憋着笑大喊一声,“你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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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日,樱珠听了馨儿的墙角,得知她今晚要去见人,赶紧回去告诉孟琰玉,“姑娘,您不是一直看不惯那三姑娘嘛,这会子机会来了,我瞧那馨儿鬼鬼祟祟,定是要帮她家姑娘去私会那曹三公子!”
琰玉一听高兴极了,便想好了晚上引一家子去抓她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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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伶玉说不跟吕先生讨要,结果还要了最好的!哈哈,不过还好这材质低调,又好得稀有,不易被旁人觉察。
第14章污蔑
今夜星星月亮是几年难遇的明亮,孟琰玉便邀了孟大老爷,孟大夫人,二夫人去赏月。孟琰玉特意引大家路过西院后门,樱珠耳语说就在附近,琰玉顺势假装往四周瞧了瞧,目光落在一座假山后叫了起来,“咦?三妹妹!那好像是三妹妹啊,三妹妹!”
一家子便跟着孟琰玉走去,余氏一听急得崴了脚,一下子无法走路了,众人瞬间惊慌了起来,假山后的人也不敢多动。
“快来人,先把弟妹送回院里请大夫医治!”
余氏无奈被抬回去请大夫医治脚了,而这边众人便去到了假山后面,见到的却是伶玉姑娘身边的馨儿和宋如枫的下人元子。原来是宋如枫叫元子悄悄送砚台来赔给伶玉了。
孟琰玉微微皱了下眉,难掩心底的失落,“是馨儿啊,天太黑我竟认错人了。”
韩氏瞧着不对劲,“你们两个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孟长柳眼眸暗了下来,声音低沉,“去前厅说吧,月也别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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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宝斋里,烛火微微随风摇曳,炭盆里的火星子时不时飞溅出来,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伶玉,坐。”伶玉很快便被叫了过来,孟大老爷正招手示意她坐下。
伶玉一看堂下的情势便大概明白了,心里隐隐不安。
“这么好的东西,怕不是一个下人可以拿的吧。”孟大老爷拿出刚刚二人传递的物品—红丝砚。
韩氏打量了元子几眼,开口道:“你是宋家公子的人?”
“是,大夫人,小的元子,是宋尚书家的小厮儿。”元子颤颤巍巍地说着,馨儿也吓得不轻,低着头没有出声。
“看样子,这东西不是你能偷的,这是…你家公子托你给伶玉的?”孟长柳一听便明白了。
馨儿一听赶忙磕头维护伶玉,“大老爷,我家姑娘不知道此事,是我私自做主收下的。”
元子抿了抿嘴,咬咬牙开口,“回孟老爷,是我邀馨儿姑娘一见,她并不知是何事,其实是我家公子前些日子…”
“哪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地儿,”孟琰玉立刻打断元子,“三妹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与宋公子交换信物!”没有抓着伶玉和曹家公子,宋公子也不错,否则孟琰玉今日这趟不是白走了。
交换?只一红丝砚,哪来的交换?伶玉正疑惑着,便见樱珠匆忙从外头赶进来,将一个手帕递上,交换的信物来了!
“老爷夫人,这是奴婢方才在假山后头捡到的贴身帕子,许是馨儿拿去的,看情势不对便偷藏在了山后。”
韩氏拿过帕子一瞧,一对鸳鸯戏水,好不亲昵,随即气得拍案而起,声音尖锐,“好啊!老爷,你看看这害臊的东西!不管是他们两个下人私会还是伶丫头与男子私交,都罪该万死!”
馨儿瞧着那帕子压根不是她的,更不是姑娘的,一下子有苦难说,急得直拉伶玉的衣袖。伶玉看着帕子也咽了咽口水,这下子是诚心要栽赃了。
伶玉起身跪下,正欲解释,“大伯,伶玉…,”却立刻被孟琰玉打断,“父亲,那天我看伶玉的墨用着不顺,耽误了交卷,还被教谕批评了呢,这红丝砚定是她去找宋公子讨要的!”
馨儿看伶玉被污蔑激动起来,“二姑娘,您胡说什么话呢!还有这帕子也压根不是咱们的!”
“闭嘴!一个女使在堂上怎敢这样放肆!”韩氏气急败坏死瞪着馨儿,面目狰狞,“你的意思是樱珠污蔑你们了?她一个孟府嫡女的贴身女使,好端端的为何要污蔑你们?”
伶玉已经有口难辩了,这样的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余氏的侄女余箬溪嫁入孟家也几日了,方才一直待在旁边,此刻赶紧开口道:“父亲,箬溪觉得这件事以现下的证据看来不足以定伶玉妹妹那样的罪,这红丝砚归根结底也就是寻常男女的礼尚往来罢了,还有这帕子,捡来的也无法证明就是馨儿身上掉的呀!”
孟琰玉有父母撑腰,底气足了些,方又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礼尚往来?嫂嫂可是清楚地知道三妹妹的事情?”
余箬溪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了,孟琰玉继续说道:“父亲,我今日在学堂里可是看见三妹妹已经用着一块砚台了呢,看质地是上等端砚,稀有着呢!这样贵重的东西,莫不是妹妹也向曹三公子讨要了?”
伶玉惊讶地看着二姐姐。那端砚是极少见极低调的,且外观看上去与旁的砚台毫无差异,就算是吕先生亲自瞧也不一定会认出,孟琰玉竟一下子就瞧出那是上好端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