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的文字叙述解题,都可以用符号、字母、公式简化代替。
符号与公式参考西洋书籍,但也有自我的创。
因为一些符号在西洋书籍中被广泛使用,但也有一些未曾在西洋达成共识。例如乘号的表达,德意志的莱布尼茨认为用「·」,而英吉利的奥屈特认为用「x」。
这些不确定的部分交由康熙做最终定夺。
皇上想要把所有符号都换成他喜欢的也行。
雍郡王仅仅提出一个核心思想,编写教材是为让更多人读懂数理,所以便于理解最为重要。
康熙想搞创造,彰显大清在数理符号上的明,那也得遵守基本法,所创符号要形象易懂且便于区分,比如不能乘号与加号傻傻分不清楚。
一目了然不只是符号,还有对计数的表达。
以文字计数画多,不如运用阿拉伯数字。
早在几百年前,宋朝就有阿拉伯数字的书籍传入,但始终不曾普及。哪怕是明末翻译西洋书籍,也将阿拉伯数字以汉字文字去表达。
111与一百一拾一,一目了然哪个更清晰易读,却是涉及到了书写规则。
西洋书籍的文字与数字都横着排版,大清袭历代的书籍方式竖着写。竖写时的阿拉伯数字,不似横着写分得清楚。
以111举例,三个「1」容易连成一条线,而造成运算错误。
要不要部分改变书写方式?
决定权最终还是交由皇上定夺。
康熙一开始就问过老四计划如何编写教材。
五月末,被告之了这些符号、公式、数字的变革理念,主体思想就是以简单表达取代复杂文字叙述。
哪怕是亲口给予批准,也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教材成品后依旧吃了一惊。
读书读明白了,先把书越读越厚,又再越读越薄。
从薄到厚,是有毅力能不断积累。再从厚到薄,是真正理解后的归纳总结。
康熙翻阅着教材,不由赞叹老四不只是学明白了,而且还能搞出一套办法把别人也给教明白。学生们能学多深,那要看个人的努力与否,以及天赋值不同了。
至于教材涉及到的数理表达改革,是给予了老四肯定与支持。
更是看到了老四面对繁琐棘手问题时,敢于挑战决心与付诸实践的行动。
最终,康熙决定数理格物书就用横向排版。
与过往书籍排版不同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搞突破传统。
区别于汉字的从右向左书写,满文是从左往右成文。已经改了一次方向,再来一趟又何妨。
话是如此,由于教材内容的创,对于授课老师提出了挑战。
让原计划的月初开学时间向后推迟了半个月,直到九月下旬正式开始教与学。
九月末,另一件事也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