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柳林刚进了公堂的时候被那么多人惊得愣了一下,匆匆扫了一眼,也没看清是谁,便张口问道:“姐夫?出什么事儿了?”
柳城风气的不说话,径直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盯出花来。
柳林本就畏惧他他,见他沉默盯着只觉得心下抖,腿肚子都软了下来:“姐夫……?有事吗?”
柳城风瞅了他一眼,指了指下面:“你去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你熟悉的人。”
柳林闻言心中咯噔了一下,直道不好,一转头,正正好和瘫软在地的李汉对上了眼。
他干笑了一下:“姐夫怎么问这个?”
他见底下那么多人便明白事情败露了,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柳城风猛拍惊堂木:“说话!”
柳林腿脚一哆嗦,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姐……姐夫……”
柳城风惊怒:“是不是你干的?!”
其实他从柳林畏惧的表情中就看出来了,但是他还是想听柳林一句实话。
他这个小舅子,在他们面前是当真乖巧的,因此在西羌那会儿,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他要经商,柳城风还是从自己的俸禄里匀出了一部分给他做本金,是亏是赚其实都无所谓,他万万没想到,柳林竟然已经这么大胆了。
那可是税收!
那些个皇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忌讳插手的东西,他怎么敢!
他气的直翻白眼,差点晕厥过去。
柳林还在狡辩:“姐夫,我……我就是一时猪油闷心了……”
“你猪油闷心?!”柳城风喘了口气,“你猪油闷心还能想出来冒领税收这回事?!你这是诛心!”
柳林便蔫哒哒不说话了。
看似不说话,他心里却在转着心思——这事儿出现的太巧合了。
这么多商户聚在一起,必定有人主使。
他借着侧身的动作看了一眼那群人,没有认识的,正疑惑地收回视线,忽然眼角余光里便瞥见外头站了一个人——正是围观的江舟。
江舟甚至朝他笑了一下。
他一口气瞬间憋在了嗓子眼——这特么要不是江舟干的,他当场跟他姓!
江舟倒是饶有兴等着柳城风判决。
毕竟他都说了,主使人严惩不贷呢。
柳城风显然也想到了自己刚说的那句话,一口血哽在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