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朝似乎明白了安颜夕的郁郁,太子府隔壁住进了昭仁郡主秦烟,一个身份高贵,容貌绝美的女子,一个连父皇都在替太子皇兄牵线搭桥的女子。
颜夕可能是第一次感到了威胁,任谁都会膈应另一个比自己还优秀的独身女人住在心上人的隔壁。
------
一局终了,同往常一样,太子封湛棋高一着。
&1dquo;殿下,臣输得心服口服。”安文京朝太子封湛作揖道。
封湛未置一词,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抿了一口。
轻嗅茶香,封湛蓦地忆起了那日林下煮茶的秦烟,他侧头看向茶台,不是她。
封湛视线转回了棋枰,继续喝着茶。
安文京见太子看向茶台那边的妹妹颜夕,心中一喜。
之前安文京同太子弈棋,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太子府,亦或是在大学士府,颜夕都时有在旁煮茶。但太子殿下从未注意过颜夕。妹妹是否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安颜夕也察觉了太子殿下那瞬间的一瞥,她心中生出了些欢喜,果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只封云朝看出了点门道,最初她也以为太子皇兄是在看颜夕,但见太子皇兄只一眼便移回了目光,又迅端起茶杯喝茶,掩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封云朝极其熟悉太子封湛的神情,太子皇兄应该是同自己一样,方才是想起了那日林中煮茶的秦烟&he11ip;&he11ip;
------
封云朝同安颜夕出太子府的路上,安颜夕欲言又止。
经过一处花圃,封云朝遣退了随从,同安颜夕在一处凉亭对坐。
&1dquo;颜夕,你是否有话要问我?”
封云朝似乎也能猜到颜夕要问什么。
安颜夕也不故作矜持,她看向封云朝,道:
&1dquo;公主,那日,昭仁郡主府乔迁宴,太子殿下在郡主府待了一整日。听说,殿下还在郡主府打了几个时辰的马吊。这并不像殿下往常的作风,公主,你知道我的执念,我有些担心&he11ip;&he11ip;”
安颜夕眉目间似有轻愁。
的确,封云朝也看出了太子皇兄的反常。太子皇兄向来不喜宴会,就连宫宴他也不会过多停留。但那日在昭仁郡主府却一反常态地待了那么久。
不过,就连封云朝自己也觉得,昭仁郡主府,或说秦烟,的确是有些意思。
封云朝并未接话,而是唇角带笑,似乎沉浸在了某种愉悦的回忆里。
&1dquo;公主,太子殿下是否对昭仁郡主有意?”见封云朝只是沉默,安颜夕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若是连封云朝都偏向了秦烟&he11ip;&he11ip;
此时封云朝的脑中还回忆着那日在昭仁郡主府松坡的&1dquo;七碗茶诗”,安颜夕的突然出口打断了封云朝的思绪。
封云朝眉头微蹙,轻叹了一声,开口却不同于往常对安颜夕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