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有一次派人宣沈时英入宫,不过沈时英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陛下为了能见沈时英一面真是煞费苦心,可笑的是,人家还不领情。
淑妃不愿意再侍寝,她已育有一个皇子,不需要再固宠。她更不愿意再想起沈时英临盆那夜侍寝的屈辱。
像是心照不宣般,陛下也不曾再召幸她。她猜想陛下是否也不愿再想起她侍寝那夜沈时英生产的凶险。
嫁入皇家,在这宫中同一群女人争宠也就罢了,还要同宫外另一个女人,另一个竟还不属于帝王的女人拈酸。
自己还因此一度不顾体面,屡次失态,变成一个自己之前最看不上的市井泼妇那般讨厌的模样。
枉自己出身书香门第,诗书礼仪之家。多年修习的气度涵养,一朝尽丧。
可悲可叹,这也是无数如同她那样的女人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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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崖下没有找到沈时英的尸,她一度担心过是否有变故。遇袭失踪,这些年京中多有对沈时英名声不利的传言,若是沈时英还活着,没道理这么多年都不现身。许是被河水冲走了,但愿没有什么变数。
秦烟也是命大,从断崖摔下去都没死。
是了,秦烟的确命大,当年那么深的太液池都淹不死一个小女娃。
淑妃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如果秦烟不在了,羡儿也就不会同她这做母亲的再产生龃龉。
不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第23章鹤鸣
西山太子府,苍苔水榭。
散朝后,安文京邀太子封湛对座手谈。
棋局旁侧几步之外的茶台,安颜夕端坐煎茶。一旁的玫瑰椅上,封云朝轻摇着纨扇。
此时并无人声,只闻落子声和茶水的声音。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鹤鸣,安颜夕疑惑地抬目望去。
&1dquo;这应该是昭仁郡主府中的那只独鹤,秦烟也真是,都不给它找个伴儿。”封云朝向安颜夕解释道。
封云朝望向昭仁郡主府的方向,笑了笑,又再度开口:
&1dquo;不过&he11ip;&he11ip;一池,一鹤,倒也脱俗雅致。颜夕,你觉得呢?”
话毕,封云朝看向安颜夕,对方却是眉峰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连壶中的茶水沸了都没觉。
&1dquo;颜夕,颜夕&he11ip;&he11ip;”封云朝连唤了几声,安颜夕才回神。
安颜夕忙将茶水移开炉火,这一壶水过老,不能再用,得重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