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主子,将来才有机会夺取大宝之位。
否则,朱瞻墡若只是个庸庸碌碌之人,他石亨,就算已向五皇孙殿下效忠,也随时会弃之如敝履。
甚至反手将其卖给朱瞻基,以谋取进身之阶。
石亨护送着朱瞻墡返回羽林军营地,当着张輗等人的面,借口之前与副教主一战受了些暗伤,匆匆离去。
张輗柳溥得知女贼酋被人救走,不由悔恨地连连跺脚。
不过,能尽歼贼人救下赵王,都是朱瞻墡的功劳。
女贼酋在朱瞻墡眼皮子底下走脱,他们哪敢有丝毫不敬。
众人各自回营帐默默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空一晴如洗,除了满地泥泞,丝毫看不出昨晚曾遭受如此暴烈风雨。
张輗刚醒来,就得到羽林卫兵卒上报的噩耗。
昨晚活捉的两名法王,竟是用手上铁链,活生生绞死了自己。
张輗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收拾都来不及,就连忙赶往朱瞻墡的营帐请罪。
朱瞻墡已经起来了,正在营帐之中伸展肢体,做些张輗看不懂的奇奇怪怪动作。
待听完张輗汇报,朱瞻墡无所谓点点头:
“行吧,死就死了,倒省了军中粮食。”
“将他们头颅割下,放入木匣石灰腌好,都送到给我准备的马车之中。”
“本皇孙有些乏了,今日就坐着马车赶路,顺便看守这些贼人头颅,免得被人偷走。”
张輗张了张嘴,正想说如此不祥之物,怎敢劳殿下亲自看守。
见朱瞻墡满脸不容置疑,张輗嗓子一阵涩,却是不敢说出劝谏之话。
昨晚一指杀死副教主,朱瞻墡的威严已经竖了起来,张輗面对朱瞻墡,心底竟是说不出的紧张。
想想不过十多日行程,从不屑到看笑话,再到尊重,继而可亲,最后变成敬畏。
自己堂堂河间王张玉之子,英国公张辅之弟,对一个不足二十岁的普通皇孙,心路历程竟复杂至此。
张輗惭愧一笑,请罪道:
“殿下,卑职玩忽职守,没有看护好俘虏,导致其自杀身亡,请殿下降罪!”
朱瞻墡无所谓地摆摆手: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些贼人武艺不凡,心智坚定,就连本皇孙昨晚也着了道儿,让女贼酋被其同党救走,又何必苛责于你。”
“接下来到彰德府的行程只剩数日,行百里者半九十,张指挥使当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不可出现疏漏。”
张輗又是惭愧,又是感激,连忙恭声应了下来。
正说话之间,外头响起通报之声。
却是赵王朱高燧派了个宦官过来送礼,并邀请朱瞻墡过去用早膳。
朱瞻墡三言两语打走宦官,不客气地收下王叔赐礼,婉拒了共用早膳邀请。
拔营启程在即,自然不可能去应朱高燧明显只是客气之语的邀请。
想必朱高燧也不想多看到自己侄儿。
毕竟昨晚至为狼狈一面尽数呈现在不对路的侄儿面前,见面也只有尴尬。
至于礼物,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朱高燧若想将整个赵王府的财物都送予自己,朱瞻墡都会毫不客气收下。
不拿白不拿。
等众人退出帐外,朱瞻墡打量宦官送来的两个锦盒。
看了片刻,将手先伸向那个又大又沉的锦盒。
刚刚打开。
璀璨耀眼的黄色光芒几乎亮瞎朱瞻墡的钛合金狗眼。
朱瞻墡眼珠瞪圆,鼻息都粗重起来。
心脏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