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就可持黄册,光明正大从太原来到北京城,助我一臂之力。”
唐赛儿欣喜若狂:
“真的?”
起事兵败之后,唐赛儿已沦为通缉重犯。
若不是汉王派人招呼,根本就到不了晋地。
可在晋地依然寸步难行,每日唯恐被官府查到头上。
这趟袭杀朱高燧,还是汉王晋王密谋,由晋王出面,拿到太原到井陉关的路引。
若是有了黄册,自己换一个身份,大明天下之大,随处可去。
只要不作死暴露身份,就与正常人无异。
朱瞻墡轻哼一声,语调转冷:
“我会派心腹到太原盯着你,你若只想着逃走,别怪我将你的身份暴露,切莫自误。”
唐赛儿美眸哀怨扫过朱瞻墡,撇了撇嘴。
这坏胚,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被他占足便宜,依然防着自己。
不过心中也是暗暗警醒不已。
刚认的主公,年纪虽轻,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自己万勿以为得他垂青,就忘乎所以。
“奴家明白了。”
唐赛儿主动凑上前来,将娇躯挤入朱瞻墡怀中。
朱瞻墡享受了片刻温香软玉满怀,拍了拍她高耸后丘,示意她松开手:
“你可以走了,趁雨夜回到太原,早点安排掌柜人选到纯善工坊找一个叫黎叔林的人。”
“在晋地重新拉起队伍,明面为汉王做事,暗地等我命令。”
唐赛儿愕然:
“不是还有两名法王被你抓了吗?不一起放走?”
朱瞻墡冷淡笑笑:
“赵王差点遇刺身死,这事需要顶罪的人不少,能让你走脱,我已经承受极大压力,别不知足!”
“况且,两名法王跟你回去,你不担心泄露我们的秘密吗?”
“他们今晚就会永远闭上嘴巴,不会给你带来一丝一毫威胁。”
“只要银钱到位,武艺精湛的草莽英雄,再招募就是。”
“还有,帮本皇孙盯紧汉王,有任何举动,事无巨细,悉数记下送到北京城!”
朱瞻墡来到窗边一把推开。
外头的雨小了几分,只是地上全是积水,夜色暗如浓墨,只要从驿站脱身,再无人能跟踪得上唐赛儿。
唐赛儿怔怔打量朱瞻墡许久,最后重重点头:
“奴家明白了,这就回太原为主公拉起江湖草莽力量,派人去乐安州盯梢,以备主公之用。”
“奴家等着以唐嫣身份,去北京城在主公门下行走。”
说着身躯蹿出窗外,片刻消失在雨夜之中。
朱瞻墡等了有一炷香功夫,蓦然大喊:
“石亨!石亨!上来!”
可怜的石亨,在外头装聋作哑听了大半个时辰墙角。
二楼楼板一阵晃动,石亨持刀入屋,一看只有朱瞻墡一个人在,疑惑问道:
“殿下。。。。。。”
朱瞻墡闲适负手而立,与口中的话语反差极大:
“刚刚一个武艺极为强悍的贼人破窗而入,受了本皇孙一记霹雳火铳指,竟只是轻伤,女贼酋被他给救走了。”
石亨大眼一转,明白了五六分。
长刀挥舞,将室内弄得狼藉不堪,口中呼呼大喝:
“好贼子,休走,吃俺一刀!”
“唉呀,好扎手的贼人,殿下不好,女贼酋被贼人救走了!”
“锦衣卫!锦衣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