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骏看在眼里,像看一出精彩绝伦的细节大戏。
那些人口中的季修再好,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等黑料的影响渐渐平息,季修朴素平静地出现在媒体的面前,“偶然”地说出自己要为弟弟弟媳准备订婚宴的礼物,在被逼问到“据知情人爆料,你的弟弟今年才刚刚升上大学,为什么要这么急着举行订婚宴?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时,他笑着摆摆手,不予作答。
房泽过得比较平静,展骏后来到学校去找过他几次,他都在培训班里上课。皮肤变黑了,他笑着拍拍自己的手臂说现在每天都和舍友去打篮球;头剪得又短又平,露出十分好看的五官,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鼻上架着的眼睛似乎换了个框,他解释说因为看书太多度数深了,干脆就去换了一副……
总之他的生活里似乎完全不再有季满的踪迹。展骏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伪装和隐瞒的端倪,心里总觉得有点忐忑。
温珈言知道这个结局之后唏嘘了半天,挑眉笑得十分诡异:“与其担心别人的生活,不如先思考一下我们俩的夜生活嘛展哥……”
展骏把书合上在他头上一拍:“晚安。”
“今晚……”
“不能。”展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温珈言十分委屈又不甘愿:“哪有人不让自己男朋友进自己房间的,展哥……”
“别撒娇,这招对我没用。”展骏站在房间门边回头,“不让你进来是因为你一进来就想着那件事,不可以。”
温珈言还在为自己辩解:“会想那件事是很正常的,难道你不想么?喂不要躲避我的眼神!上次之后我已经观摩过很多视频了,保证不会再……”
砰——展骏干净利落关了门。
在工作和感情都渐渐走入正轨的时候,房泽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展骏尚算美好平静的生活。
房泽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唯有在尾音中展骏才听出一丝丝轻微的不稳。
季满的订婚宴几天后就要举行,这距离媒体曝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据说是为了等女孩父亲工作时间上的空档。房文斌也收到了邀请,但他正好要出国担任某电影节评委,所以就把参加订婚宴的任务转给了自己的儿子。“你说你没收到请柬?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关系特别好么?”房文斌没把房泽说的话当真,要求房泽当天必须到场,一来表示自己对季修的态度,二来也是想让房泽去看看别人美貌娇妻的幸福,争取把他从走歪的路上扯回来。
无论是哪个原因,房泽都不愿意。但第二天房文斌就飞走了,房泽看着他爹留下来的礼品和纸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然后他想到了一个真理:快乐要两个人分享,痛苦嘛也可以两个人分担。
于是噼里啪啦地拨通了展骏的手机。
展骏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问你没在开自己玩笑?你真的能去参加?
房泽立刻用欢脱雀跃外加积极开朗的声调回答:“真哒!”
真你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还有一章霸道班长案例就结束了喵。
☆、4o。你属狗的?老舔我手。
季满的订婚宴正好是周末,展骏刚为不需要请假松了一口气,很快又开始担心丛飞白要他们加班。虽然加班的津贴极其可观,但展骏现在无债一身轻,对钱的渴望已经大大减少。
所以他先跟丛飞白打好了招呼,他的工作虽然偶尔有返工内容,但整体非常令丛飞白满意。丛飞白立刻答应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周末不会安排他加班,临了还神秘兮兮地打探:“朋友婚宴啊?你的婚宴什么时候能吃上?”
展骏呵呵笑,脚底抹油般飞快溜了。
温珈言周末的时候要回家。展骏虽然很舍不得,但知道他母亲身体才刚痊愈不久,非常理解他的心情,陪着他连逛两天市,买了一堆带回去的东西。虽然温珈言再三强调“这些我家那边的市也有卖”,展骏反问“你就回去一天半,还有空去逛市吗”,他也就不说话了。
两人确定关系后,顿时都觉得逛市有如光明正大的约会,简直妙不可言。趁着拿东西的间隙互相注视,借着小声讨论的契机凑在一起说话,连注视对方在货架前认真比价挑选这种无聊又无的举动,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快乐。
因为不是休息天,市里的人并不多,两人慢慢走慢慢逛,居然逛了三个多小时。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展骏都呆了:“我擦,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温珈言在收银机前排队,不断地往台子上放东西,头都没回就接着:“我也是。”
展骏厚颜无耻地收下了这份赞誉。
周五晚上把温珈言送到了火车站后,展骏和他站在站前繁茂的树丛下,手一直牵着。站台票停售之后,这还是展骏第一次觉得没有它会很不方便。火车站的站前广场满是等候和送别的人们,温珈言瞅了个没人注意的机会,飞快拉起展骏的手亲了一下。展骏的脸有点热,但没抽开手:“你属狗的?老舔我手。”
“好吃。”温珈言咧嘴笑,手指卡在他的指缝里,十分煽情地移动,把展骏燥出一身薄汗。
“行了行了。”他有些僵硬地抽开了手,“快走快走,动车不等人。”
温珈言悄悄伸手搭在他腰上,打蛇随棍上:“那你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