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萧在门口堵着白琅不放:“裴素琴已经去内司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他一副抓住白琅干坏事的口气,把白琅气得不轻。
“我刚知道她搬去内司了。”
封萧还是一脸怀疑:“你手里拿的什么?”
白琅拎了两个夜光琉璃杯,是上次求问筑基之事的时候说好送给裴素琴的。不过她不能当着封萧的面说出来,不然被他扣个“行贿”的帽子就不好了。
她苦着脸说:“封前辈,这是酒杯,我准备带回住处的。”
封萧依然不信:“你喝一口试试。”
“……”
守门人察言观色,迅拎了个壶来,往杯里倒茶。
白琅脸色更差了:“前辈,我不擅饮酒……”
“你不善饮酒为何带一对酒杯回去?住处还有其他人吗?还有,这个是茶,赶紧喝一口。”
白琅没辙,只能抿了一小口。
结果封萧斥道:“你是在喝毒。药呢?喝完!”
他说着就是一抬杯底,白琅猝不及防被灌了大半杯。她很快感觉脸上开始烫,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封萧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对,他质问道:“你这真是酒杯,不是什么毒盅吗?赶紧喝完。”
他又要抬杯底,被白琅踉踉跄跄地躲开了。
“别、别动!笨蛋!”她含糊地说,“这杯子会化水为酒的!”
封萧目露寒光:“你叫我什么?”
白琅“咣当”一声倒地了。
封萧和守门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久,守门人蹲下验了验:“是喝醉了。大人,这个……怎么办?”
“……”封萧沉默一阵,“算了,就扔这儿吧。”
*
白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雅致干净,四壁都是书架,整整齐齐地摆着典籍卷宗。正中央有一张矮案,案上有一幅画到一半的落雪寒梅图。
她摸了摸衣服,干燥,整洁……全。
她开始慌了。
“醒了?”纪雅之从门外走进来,在桌案上放下一碗热汤,“你到底喝了什么?我昨天各种法子都试过一遍,就是叫不醒你。”
天晓得琉璃杯把茶变成了什么酒!
白琅摸着头,一边下床一边问:“我怎么在你这儿?”
纪雅之把热汤递给她:“昨天封萧前辈把你扔在门口,我于心不忍,就将你带回了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