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脑袋宕了一下:“啊?”
程宿问:“要再问一遍吗?”
“不要了不要了,”她有听清,只是很羞耻:“还……还行吧。”
耻到深处自然熟,她不介意说大话。
程宿哼笑,停下身,松开她手,从裤袋里取出房卡。
这就到了?
蒲桃望着那扇木门,心再次七上八下。
嗒一声,程宿拧开房门,往里走去。
蒲桃缩在门边迟疑,在纠结要不要跟上。
程宿注意到,回头看她。
蒲桃探头探脑,却也畏手畏脚:“我要进去吗?”
程宿没讲话。
蒲桃歪头,无辜笑,装不想打搅:“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吧,毕竟是你的私人空间。”
她从来没跟异性单独待过同一间房,难免迟疑心慌,不敢越界。
程宿也不动,只淡着声说:“胆子真大。”
他在讲反话,蒲桃一下明了。
她摸了下后颈,不自在时就会这样。
程宿走回来:“进来,站门口像什么样。”
话罢捉住她小臂,把她扯过来。
“哎,喂……”蒲桃没想到他手劲这么大,险些扑到他怀里。
勉力维持住身姿,蒲桃搭住胳膊,强作镇定。
程宿盯着她笑:“怕什么,门又不关。”
蒲桃挺胸直背,声音却听不出多少底气:“我没怕啊,奇奇怪怪,有什么好怕的。”
程宿不戳穿,下巴示意屋内的一张墨蓝丝绒沙:“坐那等着。”
“喔。”蒲桃乖乖待过去。
程宿果真没关门,拐进了盥洗室。
等男人完全走出自己视野,蒲桃这才左右摇摆起来,无声蹬腿。
她急需泄!
不知何故,光是跟程宿置身同一空间,她就觉得耻度爆表,内心不断尖叫,呜呜嗷嗷。
等他再出来,蒲桃已经端正坐好,只是眼神乱飘。
他们目光短促地接触一下,程宿就走回床头,理好数据线,跟洗漱包一并揣入行李袋,而后利落拉好。
收拾个东西怎么也这么帅。
蒲桃瞧得心旌摇荡。
可惜她胆太小,有丛生想法也不敢冒昧实践。
“好了,下去退房。”程宿回头,提醒她收神。
蒲桃怔了怔:“这么快?”
“嗯,没多少东西,”他停在她面前。
蒲桃坐着,只觉压迫感惊人。她迅起身,敛目到他手里找:“有需要我帮拿的吗?”
程宿拎行李的手一动未动,另一只空手反倒悬到她跟前:“拿吗?”
蒲桃挑唇,接奖杯般双手去捧:“知道了,马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