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般难测,若苏栖第一次见她是在及笄宴之后,或许经历的,就会是另一种情形。
这么一想,谢乔也忍不住的伸手回抱了苏栖。
苏栖从来都不会拒绝谢乔,初时只是双臂,渐渐的,苏栖便连双腿也一并圈住了谢乔双膝,像抱着一个大抱枕似的,一点点的用力,简直像是要把她一点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谢乔总觉着,比起真正敦伦来,苏栖更喜欢拥抱与亲吻,不穿衣服更好,穿着衣服也行。
他们两个只要抱在一起,苏栖便表现的十分安宁,若不是她开口,苏栖就决计不肯放开,即便是当真亲近时,他也更喜欢伏身屈膝,皮肉能够尽可能多接触的姿势。简直像是有肌肤饥渴症。
分别这么久,谢乔也不愿扫兴,初时是也舍不得放开,再往后便是想着索性有的是时间,便干脆不开口,就这样看看苏栖能够抱到什么时候。
谢乔默默计算着时间,一刻钟后,苏栖便有了动作,不过倒不是抱够了,而是他觉了谢乔不对劲的沉默。
在谢乔忍不住的略微动了动脖子之后,苏栖也缓缓松手,低头偷觑着谢乔情形,迟疑道:“你生气了?”
谢乔刚才的确有些出神,抱的太久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抱着不动,她也不是真的抱枕娃娃,重逢后的欢喜平静下来之后,当然会觉得有些无。
见谢乔不开口,苏栖眸色更深,他微微低头:“可是我送去的人,惹你生气?”
谢乔一顿之后,面色便也有些微妙,要不是苏栖提起来,她都差点忘了这事。
分别两年,两人自然常有通信。
说是常也不太对,姜卫毕竟不是现世,相隔千里也能随时联系,谢乔这边写一封信送去,通过卫国留在都城的暗探送回去道苏栖手中,也要将近两月功夫。
信中多是些相思情话,国内军政,偶尔也会随信稍带着送来些小玩意,或许只是谢乔看见的一棵形状独特的石头,写得极好的一幅字,也可能是苏栖猎来的火狐皮,寻到的特产野味。
未必多珍贵,也不必一定要收到回复,只是有情人之间,在细碎不值一提的交流也能品尝出独特的味。
而苏栖此刻提起的,就是两人最后一次通信时,卫国随着信笺送来的一个人。
一个十岁出头,极漂亮的小孩儿,没有名字,就叫阿奴。
送人倒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小奴儿,与苏栖神似!
好看的人长相总是相似的,加上这小孩儿又与苏栖都是昳丽精致的风格,被特意按着苏栖幼时的模样打扮好,一身青衣出现在章台殿时,谢乔差点以为是苏栖这小子把自个的私生子给她邮了过来!
谢乔抱着对苏栖的信任,先忍下情绪,看了送来的信。
好在苏栖倒也说得很清楚,这小卫奴是他偶然所得,让人收拾了一番送来,性情柔顺,又擅曲,给她消遣解闷。
谢乔简直说不出自己看到信中这话后,心中是个什么心情。
总之她最后并没有留下卫奴,只是连人带信都一并退了回去,之后算着不久能见面,就也再没有给苏栖送过回信。
也难苏栖这时会这样问。
谢乔故意绷了脸:“对,很生气!”
苏栖低头解释:“我只是见他与我有几分相像,倒也难得。”
谢乔撇他一眼:“替身,嗯?”
苏栖垂眸沉默,谢乔便又继续冷笑:“卫王在宫里,是不是也备了长得几个像我的女奴?”
苏栖一顿,猛然抬头,加重了声音:“阿乔,你说过,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谢乔一愣:“我说什么了?”
苏栖:“你说过,不会我要我。”
“我刚才也没说这个啊!”
谢乔微微蹙眉,怎的还胡搅蛮缠了?
苏栖眸色幽沉:“我若有了旁的女人,你还会要我吗?”
谢乔断然:“不会。”
她骨子里,仍是现世人,从前没有在一起就罢了,如今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么在这段关系维系期间,一对一,是最起码的认真与尊重。
苏栖面色更沉,几乎带着几分哀怨:“你明知如此,为何要故意诬陷我?”
谢乔还真有点被他这番诡辩绕住了,愣了一圈,才猛地回神:“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我也说过只有你一人,你找个替身过来是什么意思?是谁在诬陷谁?”
苏栖理所当然:“于你不是诬陷,你自然不同。”
谢乔听明白了苏栖的意思,他会自觉的遵从谢乔的要求,但从来不会拿这要求同等的要求她。
即便她也承诺过自己除了苏栖,再不会去沾惹旁人,但苏栖心里,她仍旧拥有不遵守的自由。
谢乔缓缓没了力气,不再与他分辨这个话题,而是干脆换了一个角度:“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那小奴年纪尚幼,不过予你解闷,原本也没有旁的意思。”
这话一出,苏栖果然低了头,顿了顿,又幽幽道:“我也只想着,阿奴类吾,你常见着他,也能多想几次旧人。”
谢乔面色微动,手下碰到腰间玉佩上的“栖”字:“哦,光送字玉佩不够,还要多个真人,你是真不怕我相思成疾啊!”
这话便已经带了些娇嗔的意味,苏栖嘴角弯起,重靠近,贴近她的眉目鼻尖,不知不觉间,修长的掌心也一并覆盖在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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