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哦,那你去睡吧。”我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可是何落凡又依偎上来,手揉着我的腰。我彻底清醒了,他还是闭着眼睛,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我挣扎了两下,立刻被他抱紧了,&1dquo;小孩儿,她不是坏女人,我恨不起来她。”
我看得出来,她还没我有qíng妇气质。
&1dquo;她现在过得很不好,那个男人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一个人在北京连去医院都要一个人。”
&1dquo;你可怜她?”
&1dquo;我没那么善良。”
&1dquo;那就是爱她。”
何落凡掰过我的脸,仔细的找着什么,最后像是有点失望。我有点难过,我不知道哪里让他失望。我伸手抱住他的背,将脸靠近他怀里。他用力揉着我的头顶。这个动作让我眼睛涩。
&1dquo;幸月萱,我想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她现在有困难来找我,所以我帮她。”
&1dquo;我知道。”
&1dquo;你以前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1dquo;有啊。”
&1dquo;什么样的人?”
&1dquo;长得挺好看的。”
何落凡翻身把我压住了,把我的脸往两边扯:&1dquo;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1dquo;不不,我保证不是因为这个,你没他好看!”
在何落凡脸上能看见类似吃醋的表qíng,我哀哀叫痛,又觉得好笑。笑完又觉得伤感,把脸埋进枕头里。何落凡把我揪起来接吻,我在黑夜里圆睁着眼睛,觉得在我嘴巴里湿滑柔软的东西不过是喜之郎果冻。
没有感qíng的吻和食物没什么两样。
没有爱qíng的人跟谁在一起也没什么两样。
没有感qíng的吻和食物没什么两样
天气很快凉下来,过了秋天,就是冬天。
因为没什么特别的事qíng,每天几乎都是一样的,所以时间过得特别快。周末我和李默然去商场买衣服,冬装已经上市了,差不多能看上眼的都要几百块。李丫头买了件风衣,一双靴子,她去故宫给美国大兵做翻译的钱花了大半。
我买了条长围巾,深蓝色,像暗夜中的大海。
&1dquo;还说你没jiao男朋友!”李默然很激动,&1dquo;经常夜不归宿,我才不相信你睡在道馆里,你又不是道士!”
&1dquo;给朋友买的礼物。”我说。
&1dquo;对了,杨帆说下周肯定要把她看上的那个男人拿下,靠,不就是男人吗,又不是变种外星人,一个个都搞得那么神秘。”
我只是笑,说太多李丫头也理解不了。
何落凡的生日很快就到了,原来他是天蝎座,星座书上最专qíng也最绝qíng的一个星座。下午四点何落凡开车在学校后门的巷子里等我,我看见他的车就想起那些美人鱼,可惜我包得像块rou粽,坐进车里还哆嗦。
&1dquo;南方人都这么怕冷?”他把暖气再调大一点。
&1dquo;我比较怕冷一点。”
&1dquo;那就gan脆搬到我家去住,女生宿舍也没有暖气,你今年都感冒两次了。”
&1dquo;你这是要包养我的意思?”我嬉皮笑脸的,&1dquo;何老师,对不住啊,本姑娘不卖艺也不卖身。”
&1dquo;你想卖我还不要呢。”何落凡翘起嘴角,真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
我把脸别到一边,准备睡一会儿,因为考试熬夜的感觉不好受。突然又听见何落凡说:&1dquo;你缺什么我去买,就过来住吧。”我望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夜,有点怔,连暖气都不能让我的身体暖起来。
何落凡在北京的朋友我只认识白流芸,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来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暗花的布艺沙上,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有个金毛小子突然扑上来,我吓了一跳,反shexing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腿骨上。
回过神来我也吓了一跳,他不过是想抱我一下。
何落凡挺得意,揽住傻掉的我,笑眯眯的:&1dquo;李慕白,别装作不懂得中国礼节乱搂乱抱的吃豆腐,我们家小孩儿是学过中国功夫的,现在是跆拳道黑带四段。”
听见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李安的《卧虎藏龙》,听说很多迷恋中国功夫的老外都叫李慕白。眼前的李慕白果真瘸着腿双眼光,又握住我的手,用蹩脚的汉语说:&1dquo;原来是位女侠,幸会幸会。”
一群人都哭笑不得,白流芸看起来很高兴,jīng神也很好,很端庄,跟何落凡坐在一起很有女主人的架势。白流芸好像个跟何落凡的其他朋友也不熟悉,眼睛一直追随着何落凡。他的生日聚会总不能怠慢客人,于是他去白流芸身边做三陪男。
整晚我都被李慕白缠着讨论中国功夫,挺有意思一个人,最后互相留了电话号码正式成为朋友。李慕白很快就进入朋友的角色,凑过来说:&1dquo;我们都讨厌那个拜金女。”
他说的是白流芸,我不以为然:&1dquo;钱这么可爱,谁不喜欢?”
&1dquo;可是好马不吃回头糙。”
&1dquo;不错,还知道这句,比何老师qiang多了。”我笑起来,&1dquo;可是她又不是马,她是个女人,追求自己喜欢的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