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摆在桌子上看,和放在抽屉里偶尔拿出来看,唯一的区别是,放抽屉里还要再拿出来。
我从不跟他说这些,我没有什么立场跟他说这些话。
我跟何落凡什么关系,我比他清楚。这场感qíng游戏他玩得很认真,qíng人的角色扮演起来很到位。可是演得再好也不是真的。王家卫的《东邪西毒》里面,有一种叫醉生梦死的酒,喝了就可以忘记以前所有的东西。
我不过是何落凡的醉生梦死。
他给我一点温柔,我给他一点安慰,我们各取所需。
没有感qíng的吻和食物没什么两样
暑假结束后,我又搬回宿舍。
宿舍里又热闹起来,我每天跟姐妹们小别胜欢,疯狂玩网游。我在游戏里是个万年恶人,一进去就有人追着我杀,一看名字还挺怀念的,公子落凡。
我一高兴就被他杀死一次,趁他正得意,于是消息过去问:你为什么叫公子落凡?
公子落凡回答:就是本公子落凡间的意思,垃圾,你为什么叫美人若薰?
我回答说:因为若薰是个美人。
公子落凡说:那也是个蛇蝎美人,垃圾,砍死你!
我挺高兴,我说:挺好挺好,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我那个垃圾小qíng儿呢!
公子落凡举刀就砍,我心qíng大好,一动不动地让他砍。几个风卷残云后,地上一堆血,美人若薰含笑倒在血泊中。
世界频道里纷纷喊着,凭什么公子一个人慡,我们也要去膜拜下美人的玉体横陈,兄弟们,去狐狸dong,偶们去群p美人去!
我下了游戏,让他们扑个空。真不明白,杀个人,非把词汇用得那么香艳做什么。我下个游戏,端着盆子去洗衣服,刚进盥洗室就遇见高缘和两个女生打水仗,把湿衣服甩来甩去,闹得很疯。
我没留意,被甩了一身肥皂水,他们都停住了,高缘过来问:&1dquo;幸月萱,没甩眼睛里吧。”
我摇摇头:&1dquo;没事啊。”
高缘松口气,又眉开眼笑的:&1dquo;快到饭点儿了,一起吃个饭?”
我还欠着她一顿饭,忙点头应下来:&1dquo;去学校里的小炒部好不好?下午我还有课,不想跑太远。”
&1dquo;好咯,我换衣服去,一会儿在小炒部见。”
我连衣服也不洗了,回宿舍换了件衣服就直奔小炒部。
高缘越长越漂亮,妆容艳丽,我与她在一起就像瞬间灰下去的背景。她在减肥,点的菜清淡,四个菜也没多少钱,我有点过意不去,说着:&1dquo;要不再点个红烧rou吧。”
&1dquo;毛病,这里红烧rou能有以前我们学校附近的那家小店子做得好吃?”高缘让服务员走了,接着说,&1dquo;我暑假里还去吃了两三次,跟我们班同学。”
&1dquo;这样啊。”我挺尴尬,不知道如何叙旧。
&1dquo;你还记得刘畅吧,以前毫不起眼,现在长得好帅了,男生怎么能变那么快。”
我只是听着,突然之间又听到顾若薰的消息。
&1dquo;对了,顾若薰现在跟夏珏在一起,你知道么?顾若薰怎么会看上她,八成是她死皮赖脸缠着人家。她还问我你怎么样来着,顾若薰就站在她旁边,你说她怎么有脸问?”高缘说着说着就义愤填膺起来,&1dquo;幸月萱,我就是替你不值,jiao了这样的朋友。”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笑笑。
桌子上的菜上齐了,我只是喝茶水,想把时间一分一秒地熬过去。
从门外走进两个人,何落凡高大俊美很惹眼,他身后的女人温婉美丽,两个人在窗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我听见何落凡问她:小芸,你想吃什么?
我知道一点何落凡跟这个白流芸的故事。是在青岛时听app1e说的,好像是跟何落凡很相爱,但是她以为何落凡是个穷小子,后来一声不吭的跟着一个富商男人在一起了。我感叹着,女人果真是变坏就有钱,生活果真比小说还jīng彩。
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一边说要忘记,一边又忍不住见面,摆出忍气吞声的模样。
他不如我,起码我现在听见顾若薰的消息,只是觉得像听故事。八百年前的故事,老掉牙,有点旧旧的huang土的气味,撑死也卖不了几个钱。
与高缘的饭局散场,我有点元气大伤。这姐姐功力深厚,每次都能一剑穿心。能让我疗伤的地方,幸好还有一个。我坐地铁,接着又倒公车去了何落凡家。家里没人,打电话也关机。我在门口站累了,又靠着门坐下。
何落凡回来是凌晨一点多,身后还跟着那个叫白流芸的女人。我心里暗叫声糟糕,灵机一动,站起来说:&1dquo;哎呦,等错门了。”
我刚往电梯口走两步,整个人却被何落凡扯着领子拽回去,声音里都是气急败坏的:&1dquo;幸月萱,你在这里还认识其他男人?”
白流芸的脸在暗影里,我没看见她的表qíng。等到我们回到屋子里,她还是那副温婉的笑容。我挺喜欢她这种温qíng款款母爱泛滥型的女人。我说了句,我睡觉去了,就把客厅留给他们二人世界。
也许是因为等得太累,我很快就睡着,再次醒来是因为窒息。
何落凡正像吸血鬼一样吮着我的嘴唇,闭着眼睛,陶醉得有点绝望。我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白皙的皮肤,深邃的轮廓,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叫他的名字。我不像他,我才不愿意把他当成别人。
&1dquo;醒了?”
&1dquo;嗯,白小姐呢?”我揉着眼,就算是死猪也该醒了。
&1dquo;我把她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