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峰看见了,手指颤了颤,没动。
罢了,路子今晚被揭穿了,心情肯定不好,就让贺白多担待了吧。
这样还没完。
路炎鸣拿出贺白的被子,严严实实给贺白盖住,然后又找出一床羽绒被,一并给搭在了上面,还贴心地掖好了角,最后还拿出贺白的羽绒服,一起盖在贺白身上,搭得像座小山。
严子峰目瞪口呆。
虽说最近降温了,但盖一床被子绰绰有余,这两床,人都得热出毛病吧。
路炎鸣,好狠一人,好狠的一颗心。
怕被连累,严子峰赶紧站起身:“我去洗澡。”
溜走是王道。
转眼间,寝室里就剩下路炎鸣和裴清了,当然,喝醉了,毫无知觉的贺白不算人。
裴清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粉嫩的唇被润泽得很好看。
路炎鸣克制地收回目光,同样克制地提醒:“这酒,容易醉。”
裴清轻笑:“我又不是贺白。”
他又喝了一小口,忽然问:“你和我做之前,吃药了?”
路炎鸣瞪大了眼睛:“没有!”
“我们做之前,贺白还没有把药给我。”他很用力地捍卫自己的清白,“我不用吃药!”
裴清笑了,靠近路炎鸣。
路炎鸣身体倏地紧绷。
“你怎么告诉贺白他们的?”
一提起这事,路炎鸣就有吐不完的槽,虽然在贺白的帮助下,他的理论知识丰富了,但同时名声也不好了。
都让他别告诉裴清了,还告诉裴清!
“他们误会了。”路炎鸣强调,“我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身体不行。”
裴清手撑着下巴,看着路炎鸣费力地解释。
路炎鸣很怕他误会吧。
裴清伸出手,捂住了路炎鸣的唇,也捂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直起身,靠近了路炎鸣的耳朵,捂住路炎鸣唇的手心,被柔软的唇瓣碰了下,又很快地克制地收回。
裴清问:“被我说技术差,你很难过吗?”
所以贺白会说,路炎鸣难过了好久,他也没在寝室,自然也不知道。
路炎鸣耳朵很烫,他闷闷的嗯了一声,含糊的声音透过裴清的指缝传出:“你说的是事实。”
所以,裴清不用觉得抱歉什么,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缘故。
路炎鸣低眉,眼尾下垂,有点可怜,委屈巴巴的。
他的确是太缺乏经验了,可能连自己动手解决都很少。
这是裴清自己的选择,他对此有点洁癖,不喜欢太脏的人,但二者不可能同时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