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吧。”
他软下腰,头轻靠在路炎鸣肩膀上。
路炎鸣身体僵住。
教他……怎么教他?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散。
裴清靠在他的肩膀上,头软软的,味道也很好闻,路炎鸣手痒酥酥,很想握住什么。
于是,他遵从了身体的指令,悄悄地在桌下,握住了裴清的手。
碰到的那一瞬间,心跳仿佛都快了一拍。
他们在寝室,贺白在旁边睡觉,只有他们。
路炎鸣觉得靠在他肩膀上的裴清好乖好乖,像一只不让人碰但很诱惑人去撸的猫,一直骄矜地蜷缩在自己的地盘,现在终于停在他身边。
呼吸清浅温润,毛柔软,很乖的样子。
可惜,这一切并未持续太久,在澡堂洗完澡的严子峰推门而进。
路炎鸣眯着眼抬头,但手却未松开。
严子峰没有多想:“裴清也喝醉了吗?路子你要不也把他弄在床上。”
路炎鸣把裴清抱起,裴清闭着眼,的确是睡着了,他最近练舞也很累吧。
路炎鸣把人轻手轻脚放在床上。
严子峰看见了,啧啧两声,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看了看正在呼呼大睡的贺白,只觉得贺白可怜。
路炎鸣把裴清的鞋子脱下,然后在阳台打湿毛巾,给裴清擦脸。
目睹这一切的严子峰觉得有点不对了,路子对裴清也太好了吧。
路炎鸣抬头,瞥了他一眼,淡定道:“你负责贺白。”
严子峰悟了,路炎鸣这意思是,他帮裴清擦脸。
然后贺白交给他?
严子峰有些嫌弃,裴清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贺白是酒鬼。
路炎鸣可真会捡便宜。
他学着路炎鸣的样子,也随便给贺白抹了抹脸,最后还把被子给掖得更严实了。
贺白啊,明天醒来去找路炎鸣吧,路炎鸣才是罪魁祸!
时隔好久,路炎鸣终于再次和裴清睡在了一起。
虽然在两张床,但是他们头挨着头,靠得很近,跟一直睡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路炎鸣心满意足。
裴清也睡了一次好觉,他其实酒量并不差,只是最近为了市里比赛自己独自练习了很多次,有些疲累,今天的酒更像是导火线,把睡意点燃。
裴清醒来时,眼睛适应黑暗,几秒后才想起,他回了寝室。
只是现在躺在床上,是路炎鸣帮他的吗?
记忆只有模糊的片段,他靠在路炎鸣肩膀上,路炎鸣身上的气息干净清爽,很让人喜欢。
裴清很安静地想着,接着听到了另一张床上,出轻微响声,路炎鸣应该翻了个身。
裴清试探性的,压低声音问:“路炎鸣,你睡着了吗?”
两秒后,那头传来声音:“没有。”
裴清唇角微弯,手掀开了床帘,碰到了路炎鸣的头,短短的,有点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