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依旧重的厉害,混沌的脑袋里被她用力转动搅了搅,试图搜寻出来一点不同寻常来,无果,她索性放弃。
药膏涂抹好,姜佳宁要拉毯子去遮盖,被男人反手握住了手腕,给背到了身后。
“刚涂好,我不想做无用功。”
姜佳宁的手臂被男人桎梏在身后,胸口几乎贴住他。
被他箍着,她也不去挣扎乱动了。
药膏上在皮肤上,过了一会儿干掉,形成了一层膜。
薛凛安没叫她再穿睡裙,直接躺着给她搭上了毯子,“睡觉。”
姜佳宁头痛的很,退烧贴冰冰凉凉的额头稍微舒服一些,撑着腮看站在身侧的男人。
宽肩劲腰,双腿挺拔修长。
他弯腰俯身下来的时候,姜佳宁滚烫的嘴唇贴上,吻了一下他的眼睑,“晚安。”
薛凛安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看着姜佳宁的脸,此时红疹遍布,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胸口,手臂上也有,看起来异常的严重。
可即便如此,他竟然也还觉得她秀色可餐的有感觉。
“姜佳宁。”
薛凛安磨着牙叫她的名字。
没有回应。
他的指腹压在女人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俯身用力的吻住,等到女人的嘴唇染上了些许嫣然的红,才算是作罢。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再加上头痛的很,姜佳宁沾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隐隐约约像是有猪在拱她。
好在拱了一会儿,估计现她是个人而不是一颗大白菜,就消停了。
睡梦中,她的神思就已经飘到了那深入骨髓的记忆里。
天空如水洗的蓝。
穿着着小学校服的孩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校园中走了出来,背诵着古诗,稚嫩的声音响亮又整齐:“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水中都不见”
小佳宁从幼儿园大班毕业,她上一年级了。
她一蹦一跳的从队伍里跑了出来,一下就扑进了学校门口推着电瓶车的男人怀里。
“爸爸!”
男人年轻英俊,站在路边的临时停放带内,张开手臂迎着小女儿。
他抱起小女儿,放到电瓶车的后车座上,推着车再去到相隔两条街的初中去接大女儿。
小佳宁撑着腮,“爸爸,我想吃烤红薯!”
“好。”
男人去买了烤红薯,小佳宁从中掰开,找了个袋子装着,“给姐姐的!”
小佳宁属于正能吃的年龄,看见什么就要什么,学校门口有很多推车卖小吃的,过了一会儿,她就要了一个遍。
“爸爸爸爸!我还要那个鹌鹑蛋!”
男人无奈的抱着小佳宁去买了一串鹌鹑蛋,看女儿鼓着腮帮咀嚼的模样,像是只小松鼠。
“这是最后一样了,”男人比了比手指,再用美食诱之,“妈妈在家炸了你最喜欢的小酥鱼。”
小佳宁点头如捣蒜,“我要吃蒜香味!”
最后,小佳宁都等的困顿了,趴在男人的肩头。
“姐姐放学好晚啊。”
“因为姐姐上初中了。”
“那我不要上初中了。”
她这个念头,在看到学校里面走出来穿着漂亮校服裙子的女生们的时候,立即打消了。
她揪了揪自己身上特别买大了两个码数丑丑的宽松校服,“我要上初中,我要快快长大。”
男人将姐姐放在后车座上,小佳宁蹲在电瓶车前面,她开心的唱着歌,手里拿着姐姐做手工的一个粉蓝色的风车,唱着歌。
“我是一个粉刷匠呀,粉刷本领强”
姐姐抱着爸爸的腰,“小宁宁等到长大去当歌手吧。”
小佳宁扶着爸爸的膝盖,侧头朝着后面探头,被爸爸呵斥了一声,乖乖坐着,跟姐姐隔空对话。
“歌手能赚很多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