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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秦小豆读心所知,她十年来约了他无数次,可李钉一次都没答应。
白莎莎在沮丧了三秒后,提高了音量,“好!你还不知难而退的话,就别怪我!”说着向河流上的石墩踩去,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小豆定定地扬眉,“喂,你想不想听实话?”
“哗啦”白莎莎转身一瞬,石墩常年浸润在水中长满了青苔,白莎莎没走惯这种路,脚下一滑滚到水里去了,水位虽刚过脚踝,可白莎莎穿着白球鞋和长裤,在水里踉踉跄跄,四脚朝天扎到水里去了。
秦小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想说什么呀?”白莎莎又气又急,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
“我想说,好走,不送!”秦小豆轻嗤。
“你不是好人!”白莎莎捡起一块石头,噗通扔在秦小豆面前的水涡,三两粒水花落在她的衣服上消失不见。
秦小豆抬手挡开,就听到白莎莎委屈巴巴地告状,“李老师,她推我!”
李老师?秦小豆看到李钉脚踩着青石墩,从河岸一步步向她走来,俊挺修长的身材穿着挺的中山装,亚麻色的头梳成自然的三七分,走在水面上脚步轻盈,像凌波微步一样好看。
秦小豆的心跳漏断了节拍,用读心术向李钉看去,竟读不到任何东西,他好像一尾鱼隐匿在水底。
他来干什么?
李钉停在最光滑的那块石墩上,微风吹拂起他两鬓的头,露出俊朗的轮廓和深邃的五官,竟比秦小豆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帅。
“怎么了?”他淡漠的目光扫过白莎莎。
“她推我!”白莎莎颤巍巍地指着秦小豆的鼻子,一脸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活像一朵白莲花。
秦小豆不知为何,就感到白莎莎幼稚得可恶,“别没事找事啊!谁推你了!”
“就是你!秦小豆,你嫉妒我和李老师一起上班,看我过河,害我落水!阿嚏——阿姨——”白莎莎浑身湿淋淋地站在石墩上簌簌抖,连打了几个喷嚏,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呵呵,今天你值班,跑到白石村来干什么?校长批假了吗?”李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竟流露出几分厌恶。
白莎莎紧张而心虚地看了看他,自从听到李钉要和柴禾妞相亲,她什么都不管了,自然也忘了请假。
“人家太担心你被抢走,就……”
“胡闹!翘课送上门给秦小豆推下河?闲的没事做就多备备课,别你带的班下次模拟考又全校倒数!”李钉严厉地批评了她,丝毫没有顾忌她身为女同胞的面子。
原来,白莎莎带的班这么差!
若李钉不说,秦小豆的读心术都没读到这一信息。
“人家……”白莎莎摇晃他的手臂,企图撒娇,却被他阴鸷冰冷的视线杀了回去,只能靠一口气死撑着,不走也不说话。
一阵风吹过,秦小豆鼻梁微痒,轻轻地打了个喷嚏,李钉竟关切地走过来,旁若无人地帮她拧衣服,“你怎么了?着凉了吗?快,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