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嘛,大多数如此。
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和负责教训他的姐姐,挺常见的组合。
这一晚,直到入睡熄灯前,源右卫门才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大概是去哪儿逛了一圈,头被风吹成了一边倒的形状。
“你去哪里了?你的头生了什么?”我询问。
“山内本来想再给你来一个‘最后的惊喜’,所以我也去给了他一个惊喜。”他说着,在镜子前蹲了下来,用手梳着乱糟糟的头:“躲在山道上装鬼吓女孩,真亏他想得出来啊。结果最后他自己被吓得跑走了,你要是看到那副场景,一定会笑出声。”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那样做?”我问。
“我就是知道。”他又露出了那种神秘莫测的笑容。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那个不明所以的梦境。
我低下头,一手在膝盖上画着圈圈,勾着薄薄丝袜的边缘:“呐,源君,你知道望月都羽子吗?”
“知道。”他回答:“你的同学,兼友人。”
“未来的她……还存在吗?”我这样问。
他大概有些诧异于我的问题,扭过头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仰起头:“很奇怪吗?只是关心未来的她的动向而已。”
他怔怔地盯着我,眼里有着不知是喜悦还是复杂的情绪。我听到他唇间有着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语。
“终于……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她还存在吗?是我未来的朋友吗?”我又问了一遍。
“存在。”他笑着回答我,又转回去对着镜子理着自己被风吹歪的头。
“她是怎样的人呢?”我问。
“她和现在相比,变化挺大的。”源答。
“这样啊……”我喃喃地说着。
——存在吗?
所以那个梦境,是真实的吗?
反面贴有广告女郎的小镜子搁在榻榻米上,而源右卫门又特别高,即使是蹲着也不方便他照镜子。于是,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什么先进的、小型的机器,拿来当成镜子照。
“那个是……”我有些疑惑。
“携带电话。”他说:“未来的东西。”
“诶?”我顿时有些好奇:“能摸一摸吗。”
他将携带电话递了过来。
我在电话上戳了戳,它便亮了起来,一张照片便在其表面浮现了出来。
“咦?”
我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