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源右卫门不停地想要在其间劈砍出一条路来,源源不断的魔物却从各处冒出,将他清理出的道路重堵上。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怪不得前田安娜说希望我们俩能平安冲出这里,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和源右卫门丧生此地啊。
此时此刻,我多么的希望源右卫门下一秒就拔起大太刀喊一句竜神の剣を喰らえ,或者拔出坑爹剑喊一声“ex咖喱棒”,实在不行就拉出意大利炮大喊一声“想办法干他o的一炮!”……
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了四周的温度开始陡然下降。
白色的冰霜在魔物的身体上浮现,将它们的身体封冻住,使它们变得像是刚刚出土的冰河世纪动物标本一般闪亮光。
看到那些熟悉的冰块儿,我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
——我从没有哪一天,这么喜欢过望月都羽子这个又装逼又高冷的小可爱。是她会给我一扇心房让我勇敢前行,是她会给我一扇灯窗让我让我无所畏惧。
#谁!是谁说望月都羽子一天到晚妾妾妾的老烦人了!
#谁!是谁说望月都羽子动不动就开启高冷装逼模式翻脸不认人的!
#谁!是谁说望月都羽子和她人设路线相撞特讨人厌!
怎么可以这样说都羽子呢!是吧!
※、第22章魔法少年你说什么
冰霜将魔物之海冻结为一片晶体,仿佛涌上海滩的海浪遭遇了极低寒流。狰狞的魔物们保持着动作的姿态,就被定格封冻了起来。
随着清脆的裂响,魔物们随着碎裂的冰块裂开消散。
升腾的黑色烟气朝夜空高处升去,冰墙寸寸延展,硬生生破开了一条生路。
源右卫门扯住我的手,紧张地喊:“我们出去吧。”
我有些头晕目眩,跑步都不太跑得动。一下子接纳了过多的记忆与情感,现在的我正处于混沌愕然之中。就像被丢到了一个盛满了记忆的水晶盘里,被强迫着在别人的记忆之海中游泳,体会别人的人生。
我满大脑都是一些奇怪的回忆——
“麻烦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想和高利贷扯上关联了!即使是断绝父子关系也没有事!”
“律师,我的遗产可以转赠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吗?”
“如果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的话,他就会永远地记住我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源右卫门把我抱出去或者背出去,但是我怀里还有一个三浦惠,这太不现实了。
源右卫门看我脚步跌撞,眉头锁了起来。他手里的大太刀和坑爹剑一起消去了轮廓,他终于空出了双手。然后,他拽过了三浦惠,抗在自己的左肩,又把我提起了,夹在右手臂下。
嚯,不愧是篮球部王牌,臂力了得啊。
盛着一脑海的混沌回忆,我和源右卫门终于冲出了魔物之海。白沢希的魔力之源还没有被吞噬干净,因而没有被冰冻住的魔物们还在朝着粉末的方向前进,丝毫没有在意狂奔而出的我们仨。
“白沢同学的魔力之源……”源扭过头去,盯着那片没完没了的黑色海洋,说:“我再回去用一下‘回溯’吧?”
“你想死么?”我翻了个白眼:“对哦你死不了。”
因为情感太过混乱,我的眼前又是一黑。现在的我,差不多是一条咸鱼了。
源右卫门沉默了。
现在再冲回那堆魔物海洋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都羽子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她斩杀的魔物比源右卫门更多,状况显然也不太好——她落地时身体晃了一晃,随即用素白的手扶住了太阳穴。
因为身体状态不好,她的能力有了微弱的失控状况,身体四周的水分在不断冻结再融化,就像是有一堵冰晶做成的墙壁不停地出现在消逝一样。
“不好。”我赶紧落地,挽住都羽子,说:“你赶紧休息一会儿。”
我和都羽子就像两位残疾老太一样,互相搀扶着去市抢购半价薯片。
“都羽子小姐,谢谢。”源右卫门抱着三浦惠,道谢说:“如果不是你赶来的话……”
“先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我说。
源右卫门先把三浦惠带回了家。
因为前天安娜对源右卫门的特别重视,我更不能离开他。因此,只能委屈了都羽子,一路跟着我们回了一趟三浦家。
“阿咧?小惠在你这里呀?”正坐在沙上收看晚间闻的三浦妈妈惊诧地说:“刚才她的同学还打电话过来说小惠可能先一个人回家了,结果是跟你们在一起啊。”
“是的。”源右卫门把三浦惠放回了房间,说:“她有些困了,所以让她先休息吧。”
“热水已经放好了,不起来洗个澡吗?惠。”三浦妈妈纳闷地扭过头,盯着惠的房门:“有那么累吗?”
我扶着都羽子站在门外,不顾一片混沌的脑海,强撑着在三浦家附近布下了结界,防止别人再次将源右卫门的家人挟持为人质。
“我还要再出去一趟,钱包落在同学家里了。”源右卫门和妈妈打了招呼。
“早点回来啊。”三浦妈妈扫了一眼墙上的壁钟,嘟囔道:“最近都很晚回家呢。约会吗?”
将一切都处理完毕,我和源右卫门背着都羽子去了平濑组的大宅。远远的,就看到小林雅亮一脸紧张地抱膝坐在平濑组的门口,浑身紧绷,正在严肃地看守着平濑家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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