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家门口停好车的许寄:“……”
他要知道还有这麻烦,一开始就不会给黎听邀请函了。可是聚会上都是圈子里的人,老婆喝醉了,哪有不去接的道理?
许寄闭了闭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被迫加班,他道:“我会来的,麻烦你帮我看好他。”
许寄没有穿西装,一身休闲,以至于有些格格不入,但身上的气场完全不输。
黎听长得太耀眼,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前者一边倚在沙上和别人交谈,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杯酒。
眼下全是醉人的绯红,对面那人看得眼都直了,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
黎听晕,但没完全醉,甚至刚刚还叫了代驾来接他,指尖非常准确地摁下每一个确认键。
嘴唇刚碰到酒杯,就被人从后边拿走了。
许寄居高临下地望他。
黎听抬头,见到来人时愣住了,他眯着眼睛,像是在辨认,也像是在不可置信。
“……许寄?你怎么来了?”
口齿伶俐,吐字清晰,没有大舌头,看来还没不省人事。
许寄道:“来捡酒鬼。”
黎听把这四个字放在舌尖滚了一遍,才有些迟钝地读懂了。他微微撑起身体,想站起来,不料长时间久坐外加酒精上脑,一起身就非常晕,眼前都在转,踉跄地要摔回去。
许寄及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差点被黎听的体重带着一起摔。
罪魁祸呼出一口酒气,手攀住许寄,他垂着眼,自言自语道:“第一次喝酒后有人来接我,神奇……”
这种感觉好神奇,让人心情很舒服。
许寄没听见。
黎听盯着许寄的侧脸,手跟铁揪似的,还要嘱咐:“你、不许公主抱我。”
许寄咬紧牙关撑住,喝醉酒的人会比平常更重,这个时候他可抱不起来。
他道:“没这个打算。”
黎听歪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走了几步,他忽然若有若无地闻到了熟悉的古龙香,然后脚就钉住了,不走了。
他站直了,抓住许寄的肩膀,低头凑近嗅了嗅,几乎钻进了对方的颈窝里,“你喷香水了?”
热气打在皮肤上,烫得吓人,许寄有些恶寒,他用手肘抵住黎听的胸膛把人往后推,“喷了一点在耳后,快走,别闹。”
许寄只要一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黎听纠缠不清、抱来抱去就头痛。
黎听越过许寄的肩膀,好像瞄到了安时声那涨红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