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啊,哎,还不就地痞一个。自从接手了红鹰棋牌社后,越来越嚣张了。”
方晓君轻哼一声,斜眼瞧了一下金伟全,又继续说。
“以前他来我们这,大气都不敢喘。后来啊,这老板当上了,装得还挺像样,见着个长得的漂亮点的服务生都敢调戏。前不久还刚拐跑了一个呢。”
陈景皓不咸不淡地说:“你情我愿的事,你还管人家啊。”
方晓君白了他一眼。
“那姑娘可才19岁啊——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你19岁的时候还都没猪拱呢。”
“陈景皓!”方晓君叉腰瞪着他。
陈景皓只嘿嘿一笑。
方晓君又往那边瞥了几眼,总结性地说:“总之,跟虎爷混的,能好得到哪去。”
“……是么。”陈景皓口气忽然变冷,“我也是从虎爷那里出来的呢。”
“不、不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晓君焦急地看向他,陈景皓面无表情。“哎,你跟他们不一样,真的。”
“哦?哪里不一样啊。”
陈景皓语气变得玩味,方晓君知道着了他的道,立马闭嘴。
“说啊,我跟他们哪里不一样了啊。”陈景皓不依不挠,碰了碰她的胳膊。“啊,你没见过哥这么有帅的地痞是不是。”
“呸——”方晓君瞪了他一眼,“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陈景皓哈哈笑了,他从口袋掏出烟盒,咬出了一支,“我抽根烟去。”
“抽抽抽——小心肾虚哦——!”
陈景皓已经走出了几步,他回头弯了弯嘴角,手机转玩着打火机。
“你以为我像你男人一样啊。”
“你滚!”
方晓君换了个姿势倚在栏杆上。
乐队自鸣得意地演奏,舞池里红男绿女扭曲着身体。
日复一日。
方晓君看得有些腻了。
陈景皓离开没多久,一楼的歌舞声中混杂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声,不留心也许都没法觉。
方晓君反射性看向金伟全那处,声源果然在那里。
金伟全今晚带了两个小弟,外加两个衣着奔放的女人,对他左拥右抱。方晓君认出来其中一个红裙的女人,以前在这里当过服务生。
卡座旁有一个人垂而立,一手捂在脸上。
那个来的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