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二话不说把吊带解了,在蔡堂燕的讶然中钻进她被窝。蔡堂燕反应过来后缩到墙根。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抱过。”
这话说得好似被占过一次便宜,往后就能随意欺凌一样。蔡堂燕来气了,这脾气遇上疾病期成双倍暴涨,整个人没了好脸色,挣扎起来。
“哎——你踢什么——腿别乱动!——听到没,蔡小堂!!反了你!——哎哟……”
蔡堂燕也不知道膝盖顶到他残肢还是下体,常鸣弓起身,整张脸皱成一团。她不舒服着,没心哄他,一边也觉得没准这老狐狸假装的,迅扯过被子,让常鸣滚出被窝。
常鸣脾气被点燃,支着拐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蔡小堂,你他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要病倒了我抱不了你去医院!”
蔡堂燕干脆被子一拉,盖过脑袋。
常鸣气得抖,“行,你自生自灭吧!”
常鸣捡起吊带回到沙,打开记本要忙自己的事,看着各项数据却进不了脑里。
他跟一个生病的小姑娘置什么气呢,没出息。
常鸣又起来,先下了一锅清粥,再进卧室坐她床边,扒开被子问:“体温计在哪里?”
蔡堂燕不适应他反复无常地眨眨眼,伸手指指书桌抽屉。
“这个?”三个抽屉常鸣从最靠床的开始问起,得到她点头后拉开,体温计躺在一包卫生巾的旁边。常鸣单手拔开管帽,甩了甩递给她。
常鸣坐到椅子上,和床隔了点距离。蔡堂燕偷偷看他,没想常鸣一直盯着自己,立刻被逮了个正着。想说句什么缓解尴尬,这是她最不在行的,加之头昏脑涨,索性作罢。
难熬的十分钟。
“给我。”
蔡堂燕把温度计递过去。
常鸣对着窗户看了眼,说:“37。9°c,38。5°c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吃药。”
那头乖乖点头。
常鸣插好管帽又放回原处,“煲了粥,肚子饿吗?”
又摇头。
常鸣皱了下眉,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可他只说:“多少吃点。”
蔡堂燕挣扎着披了外套起来,洗漱吃了一碗粥,实在没胃口,倒头又睡。
四点半手机进了一条电话,署名“老板娘”,这是第一次有找她的电话,常鸣望了一眼那人还在昏睡,但吃过刚才自作主张的苦头,常鸣还是进去把她扒醒。
“你电话。”
蔡堂燕困难地睁开眼,接过电话,常鸣就在边上看着。
“喂,老板娘。啊——!我睡过头了,忘了时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过去——”
蔡堂燕掀被要起床,忽然被常鸣一手摁住肩膀,“你烧成这样还怎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