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许连雅说,“得让她记得教训。”
赵晋扬挠挠头,觉得许连雅对自己真是太宽容了。
许连雅这几日都在家里陪阿扬,赵晋扬也每天中午回来吃饭。阿扬还是没和他说话,但已经不会明显躲开了。
这日饭后头痛——赵晋扬得承认这是后遗症,季节交替时身体会出现各种不适应——他破天荒睡了个午觉,醒来已四点多,听客厅声音像许连雅就电视跟阿扬讲解什么。
赵晋扬起来穿衣服,没有特意戴义肢,但会挑长袖穿。
袖子甩到边桌上,那儿放了一瓶未开封的冰红茶。
赵晋扬不禁莞尔,不用猜,肯定又是神秘礼物。
赵晋扬拧开喝了一口,忽地灵机一动。
交替看看冰红茶和身上的灰色睡裤,下了就义的大决心一般,提起一口气,拉开腰带,倒了半瓶进去,部分液体体贴地沿着大腿流到脚踝。
诡异的凉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摸了一把。
操。
赵晋扬忍不住暗骂。
赵晋扬要去阳台拿换洗的裤子,路过客厅,许连雅和阿扬视线射来,双双惊呆。
“看什么看!”赵晋扬虎着脸。
许连雅嘴巴张了张,指了指他的裤子。
还是阿扬童言无忌,凑到许连雅耳边悄悄说:“妈妈,他尿床了!”脸上像现大秘密般讶然又兴奋,但又得拼命憋着。
“你……尿床了?”
“不行啊!”赵晋扬拈着裤子抖了抖。
阿扬跪起来,又伏在许连雅耳旁,叽咕了几句。
“嗯……”许连雅复述她的话,“爸爸那么大个人了还尿床哦……”
“没见过啊!”赵晋扬匆匆到阳台取了衣服,灰溜溜跑进浴室。
阿扬忽然舒了一口气,甚至鬼鬼祟祟笑起来。
许连雅问:“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
许连雅轻捏她的脸颊,“还说没有,笑爸爸尿床是不是?”
“嘻嘻。”
“爸爸现在跟你一样了,两个尿床的好朋友。”
阿扬两条腿自在地敲打在沙上。
许连雅等赵晋扬回了卧室,也跟上去。
戳戳他的侧腰,学着阿扬的语气,“‘那么大个人还尿床哦’……”
“冰红茶!”
许连雅只顾笑着。
赵晋扬伸出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强调:“冰红茶!”
“牺牲大了。”许连雅忍不住低头吻了吻。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