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扬往阿扬的卧室看了眼。
许连雅又说:“反正她也看过了。”
“可以的吗?”
“习惯就好。”
也不知道指的是大的还是小的。赵晋扬想了想,还是好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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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连雅给阿扬请了几天假。
次日早晨,赵晋扬还躺在床上,睡眠依旧很浅,感觉有人接近,倏然睁开了眼。只见一颗卷毛的小脑袋如土拨鼠一般,登时缩到了床下。
赵晋扬不禁笑了笑,嘴里咕哝几声,闭上眼翻个身打起了呼噜。
他感觉到身边轻微塌陷,胸口有挠痒之感,连小孩的呼吸似乎都能听见。
一会后,阿扬退了出去。赵晋扬睁眼,现胸口处别了一只羊毛毡,形象是家里的猫无误。
起身后赵晋扬去厨房找许连雅,阿扬正在客厅目不斜视地看电视,像是没注意到他起床。
“这是什么?”赵晋扬指着羊毛毡问。
许连雅看着愣了一下,笑:“阿扬最喜欢的胸针,以前说过要送给你。”
“是吗?”
“她接纳你了。”
赵晋扬又低头瞧着,手指点了点,猫头调皮地晃动,“真的?”
赵晋扬回房穿上衬衫,胸针被盖在了里面。他故意在客厅把胸针拔下,阿扬小眼神果然扫了过来。
赵晋扬把胸针别到衬衫胸襟,确认安全地拍了拍。
阿扬视线又转回电视上。
“我走了。”对厨房里的许连雅说的。
又看向沙的小不点,“阿扬,我走了啊。”
小不点依然不看他,调了调坐姿。
郭跃下班路过,聊起昨天的案子,只讲那个小孩还没下落。赵晋扬叹了口气,两人又默默抽起烟。
郭跃视线黏在了赵晋扬衬衫的胸襟,黑色衬衫上的白**头非常醒目。
“这是干什么的?”郭跃指了指。
“哦——”赵晋扬顺势一挺胸,自豪地说:“我女儿奖给我的。”
郭跃目光带着三分嫌弃,喃喃:“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
赵晋扬并不生气,又拨了拨猫头,嘿嘿笑,错过了郭跃转开脸时的神色黯然,那是混着羡慕与渴望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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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来,赵晋扬看到许连雅在阳台晾被单,交换了一个眼神,许连雅点点头。又觉阿扬立在旁边,定定看向外头。
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许连雅说:“阿扬,爸爸问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啊?”
阿扬没有回头,两手在背后互相勾住,无聊地小幅度转转身。
“因为我昨天放学又乱跑了。”
赵晋扬恍然,“哦,罚站啊……”又悄声跟许连雅说:“不是才刚受惊吓吗?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