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初分手她还拉了一个三人小群宣布,免得踩线尴尬。
谈迎只能回复:「我有空问问。」
谈迎往床单上扣了手机,昏睡半天,挑阮茜霖可能空闲的时间信息。
「变身警嫂了?」
阮茜霖果然响应很快:「哈哈哈刚想跟你说,还没组织好语言。」
谈迎:「哼!」
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讲话”闪现许久,阮茜霖接连来好几段语音。
原来上次联系完不久,阮茜霖任职高中——也是她们母校——生了学生跳楼事件。有一个高三男生被老师叱骂后从六楼走廊翻身跳下去,当场走了。
家长来校门口拉横幅,堵老师,有天还带着几个男亲戚冲进来,差点捅了当事老师,恰好方树宇下班来找阮茜霖,阻拦了一起伤人事件。
那段时间全校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阮茜霖也有了阴影,实在没勇气跟谈迎复述一遍,自然转向职业最可靠的方树宇寻求依靠,而方树宇也确实给了她安全感。
“反正认识这么多年,”阮茜霖说,“人品信得过,就差不多了。”
而离他们确认关系过去一个月,谈迎收到这则“旧闻”。
谈迎还是骂了他们好一会不够义气。
阮茜霖立刻宣布:“因为刚确定,怕不稳定,万一过几天就分了,岂不是丢大脸。”
谈迎吸着堵塞的鼻子,长吁一声,打字:「谁还会笑话你们。」
她闭眼歇了片刻,又补充:「决定领证第一个告诉我行不?」
阮茜霖:“知道了,我还想要你当我伴娘。”
谈迎又想起阮母的唠叨,一直嫌她太高不适合做伴娘,压娘一头不吉利,只好道尽恭喜和祝福,离开这场恋爱布会。
手机贴在胸口,像探测仪器检查心跳。
谈迎忽然感觉到了方树宇多年的心情:好朋友们谈恋爱了,就剩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以后阮茜霖有闻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对象不再是她,而是自己的男朋友甚至丈夫,哪怕只是出门踩到狗屎这种微不足道的屎尿屁。
好友恋情无形竖起一道围篱,以后方树宇和她也不能再交流感情困惑。
胸口忽然一震,手机搅乱了她的昏昏沉沉。
一看是∵,谈迎霎时跟这个表情一般郁闷。
“嗯?”
“姐姐,我在你公司附近,出来吃饭吗?”
谈迎一开口便泄露鼻音,“我要睡觉,别吵我。”
周寓骑似乎敛了笑:“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谈迎浑身烫,眼皮灌铅般睁不开,懒得握手机,便由着它自然搭在耳朵边。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只是想睡觉,动也不想动,并不是昏迷休克。